“未央宫?”千流一怔,迟疑着摇了摇头,“回陛下,未央宫外一切如常,并未发生什么怪事。”
没听错吧?如果有人要接近姜娘子,难道要放任吗?
说着,他移动双腿下了床,背对着姜肆站了片刻,忽然又转过身:“你没有事瞒着朕?”
姜肆仰着头,双眼清澈无辜:“没有。”
姜肆转过头看了看,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她回头看向萧持:“陛下,不然今天就休息一日吧。”
萧持眉心微皱:“难道你不想出宫。”
萧持没有及时回答,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随即掐了掐眉心,却道:“不用。”
“是!”千流高声应道,刚说完,却是一愣,他抬头,有些不确定,“不加阻拦?”
大殿突然陷入安静,千流不知陛下是什么意思,悬着心等陛下发话。
“已经处理干净了。”
疼。”姜肆摇了摇头。
千流紧了紧眉,想了想,还是把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属下审讯她时,她先说她是替霍将军探听情况,但是经过严刑拷打之后,她又说自己不认识霍岐,后来她扛不住就死了,属下翻阅她的住处,没查到什么有用的东西,问过与她同屋的宫人,才得知她原先在齐地的王府待过。”
她说完,怕他不信,又重重点了点下巴:“是真的!”
“之前那个宫女呢?”
萧持黑眸暗藏危机,抬眼看了看他:“要朕再说一遍?”
姜肆抿了抿唇,迟疑一瞬,认真道:“我想见阿回。”
“陛下,我有个请求,不知当不当讲。”
姜肆没说话,垂了垂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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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持眉头拧紧,转过头手指攥紧:“有疏柳看着他,不会有事。”
往后几日姜肆也表现得没有任何异常。
空荡的大殿上飘来一声冷哼。
“陛下,早朝的时辰快到了。”
话音刚落,殿门外就传来张尧的声音,他立在门边,没有进来,只有一道影子。
萧持回了养心殿换了龙袍,宫人服侍他更衣时,千流求见。
千流跨进殿门,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在萧持身后不远处停下,单膝跪地:“陛下,皇城换防已结束,齐王那边没有动静。”
萧持沉吟不语,转身匆匆离开,殿门关上的那一刻,姜肆肩膀一压,才敢松口气。
“让他进来。”
“日后发现未央宫有任何异动,及时禀报,如果有人要接近她,不用阻拦。”
这日夜,萧持刚在含英殿用完晚膳,听见姜肆有次一问,神经立刻绷紧,像是等了许久的场面终于发生一样,他压着唇角,偏头看向她:“你想出宫?”
“她……应该也是齐王殿下的人。”
北征在即,已经定好主帅,剩下就是兵部的事,早朝初定发兵在这月二十六日,距离那日还有九天。
姜肆一怔,眼中茫然一闪而过,然后她收起神色,坐在萧持身旁,给他又盛了一碗莲子羹:“不是啊,陛下怎么会这么想?”
萧持眉头一挑,眼中仍有审视:“那你想求朕什么?”
萧持的声音听不出喜怒:“确定跟霍岐没关系?”
姜肆急忙抬头:“如果陛下同意,我当然也想,但是现在还是先治好陛下的病最为要紧。”
只是比以前待他更亲近了……
萧持一直在意记忆模糊的那晚到底发生何事,却怎么也记不起来,他问过张尧,张尧只说听见里面有摔东西的声音,但很快就归于平静,因为他早有吩咐过不让任何人打扰,所以张尧也便没进去看。
“确定。”千流莫名感觉到一阵压力,低头回道。
千流背后一凉,急道:“属下知道了,这就吩咐下去!”
因为早就对冀北有所防备,所以准备得也不算太过匆忙。
良久后,终于听到陛下开口。
萧持挥手遣退宫人,转身看着他:“昨夜未央宫外有没有发生什么异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