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持一顿,见她在努力够他头顶,便慢慢弯下上身。
萧持又道:“听不腻,竟还想听一遍。”
姜肆只觉得嘴唇发麻,热意肆意流动,他力道太大,姜肆完全不受控制,只能随着他逼近步步后退,直到后背抵上墙壁。
萧持头上肩膀上都是雪,连睫毛上都有雪碴,一进屋,雪化了,上半身跟头顶都有些湿,姜肆走过去,随手拿了脸帕踮脚罩在他头顶上,为他轻轻擦拭着。
“怎么弄的?”
宫人都很不解。
发顶的巾帕落地,他抱着她一步步向后走。
他自然是没把霍岐放在眼里的。
萧持走了回去,在正殿门前站了一会儿。
萧持脱下外袍,姜肆扯了一下他的手:“别乱动。”
但是他好像……很想自己也有一个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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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姜肆认真地看着他,“你会把安儿当成自己的孩子吗?”
“父皇,我想吃枣糖酥……”
满脑子都是那句“父皇,我想吃枣糖酥”。
与他对视上,姜肆已经完全忘记了该如何呼吸,可她却能感觉到扑在脸上的热意越来越沉,越来越急。
姜肆完全不知道安儿还会说这样的梦话,萧持却回想起来白日里两个人的交谈。
姜遂安明显是睡梦中的呓语。
萧持的心震了震,连姜肆也有些震惊地看着他,两个人互相看着对方,都没再说话。
姜肆坐在床边,也在想安儿那句话。
说完,他抱着姜遂安,走到置衣架上拿了一个厚厚的大氅,盖在他身上,抬脚走了出去。
姜肆一怔,疑惑地看着他:“干什么不进来,站在外面干什么?”
只是……
那句话在醒着时不敢说,只有在梦里才敢说。
一直以来她好像忽略了很多。
本来很正常的动作,突然变得暧昧起来。
很奇怪,刚要转身,就听他小声嘟囔了一句。
姜肆告诉他说,阿回很讨厌霍岐,阿回不希望她留在将军府,阿回甚至很讨厌自己的名字。
“砰”!
某一瞬间,萧持忽然按住她后脑,将唇印了上去。
“他不就是吗?”萧持哑然失笑,眼中满是肯定,“他出生以来第一个认定的父亲,难道不是朕?”
心里又一块大石头落了地。
“想他喊的那声‘父皇’。”
她只感觉到心疼,又有些愧疚。
萧持也有些忍俊不禁:“在外面站了一会儿,房檐上的雪砸下来了。”
这一路无言,萧持把安儿放在床上,低声嘱咐偏殿的宫人照顾他。
又摸了摸他的头。
姜肆想想,好像确实是这样。
把孩子往上抬了抬,他对姜肆轻声道:“你别出去了,我把他抱过去就好。”
本以为皇上对这个孩子会不喜,但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这样。
听见门声轻响,她坐正了身子,偏头望了望,见到萧持走了进来。
她假装没听到他的问话,继续给他擦着湿发,只是萧持个子很高,姜肆擦得认真,踮脚却很吃力。
他其实当时并没有感觉到多高兴,因为他听出那声呓语里的小心翼翼。
姜肆手臂僵住,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脸,他头发微湿,罩了一块洁白的巾帕,一双黑眸藏匿着万千星火,映照出她的模样。
姜肆眸光微动,手上动作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