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你阿娘，你在我心里，也是一个好孩子。”

后来慢慢的，他发现有一个这样的孩子在身边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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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医馆前，萧持将他放下，他忽然说了一句：“爹。”

萧持面色不变，眼底却藏匿波澜。

虽然自己没有听到，但是有些话要及时说出来，姜肆教给他这些，他也想抚平别人心里的创伤。

“什么感觉。”

“主主主主子，陛陛陛陛下……”

第六十三章

姜遂安一字一顿地说着，神情是那么真诚，可是说的时候，眼睛亮晶晶的，好像染了一层水纹。

萧持移开目光，看向前头，脚步缓慢前行。

萧持将他往上提了提。

萧持脚步一顿。

姜肆做梦也没想到萧持会带着孩子来医馆找她。

“你这么喜欢阿娘，会一直喜欢下去吗？”

姜遂安眼睛又湿了，他瘪了瘪嘴，想了好久那个称呼，想说又不敢，就这样直直地看着他。

姜遂安豁然抬头看他。

萧持看了他半晌，忽然扬起嘴角笑了，揉了揉他的头，两个人一起走了进去。

姜遂安身子一颠一颠地，他也扭过头，一大一小对上视线，姜遂安脸上前所未有的认真。

萧持再次看向他，眉头皱紧。

萧持想到自己，他年少时，也希望在父母口中听到夸奖他的称赞。

毫无疑问，姜遂安是个好孩子。

他没有霍岐身上的迂腐懦弱，这孩子活得通透，比一般大人都通透，只是极偶尔，让人感觉到他其实很可怜。

姜遂安在心口画圆，然后从头顶比到脚底：“这里，全身，都好舒坦。”

他以前没有想过，以后也不会去想。

萧持微微一怔，低头看他。

“会。”

“谁说我是因为你阿娘才讨好你？”

她当时正在给一个妇人开方，嘱咐她一些禁忌，闻杏诚惶诚恐地跑过来，说话都不利索了。

姜遂安攥紧小手，一路没有说话。

姜肆要笑她口齿不清，余光却瞥到两个熟悉得身影。

“还有，我就是你父亲。”

寻常人家喊父亲都这样叫。

“其实你不必因为阿娘讨好我，阿娘喜欢你，你又是皇帝，我不是你的孩子，跟你没有血缘，你只把我当作一个普通的小孩就可以了，我有自知之明的。”

萧持没感受过父母的疼爱，对孩子该用一种什么态度，他都是从姜肆身上观察来的。

“那你是因为阿娘喜欢我的吗？”

姜遂安喃喃：“原来有爹疼是这种感觉。”

他没有过孩子，不知道有一个自己的孩子是一种什么感受。

一开始对姜遂安，他的确目的不纯，他是姜肆的骨肉，如果他对他好，姜肆也能放心。

可怜到让人心疼。

她转过头，看到堂前站着俩人，一大一小，整齐地站在那里。

起头，看到前面的景物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