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霏霏闻言一愣,这才偷偷地抬头看了一眼。
襄国公夫人笑容温柔地说:“想当年太子殿下跟着放儿习武时,还只是个小豆丁,没想到一转眼已是玉树临风的翩翩美少年。”
辇车很快来到寿康宫。
陆骁倒是注意到了:“雪雁姑姑走路东张西望,丢了自己的脸面不要紧,丢了皇祖母的脸面,就算再得宠也是死路一条。”
雪雁脸色煞白,连声赔罪:“雪雁知错。”
感受到太后带着审视的目光,云霏霏不由将头埋得更低,目光紧盯着足尖,从头到尾都不敢直视太后真颜。
“平阳,哀家怎么没听你提起此事?”静安太后惊喜地看向襄国公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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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骁眸色微闪,面不改色地踏进寿康宫,云霏霏及魏行紧跟在后。
静安太后闻言,笑容微敛。
看到穿着一身诰命服的襄国公夫人,眼圈还有些微红的美人眸微微瞪大。
静安太后虽然从宫人们口中得知忠勇侯的恶行,却不知谢晚究竟是如何找着,一听说是太子寻到的人,立刻追问太子。
静安太后一听说襄国公夫妇进宫面圣,立刻就派人去御书房外候着,这才好不容见到了多年未见的闺中密友。
陆骁眉眼冷峻地敲了敲辇车扶手,众人这才继续前行。
雪雁骄傲地抬起下巴,来到静安太后面前,姿态优雅地行了个万福礼:“太后娘娘,雪雁按您的吩咐,将太子殿下带来了。”
陆骁朝襄国公夫人微微颔首:“平阳郡主一如既往地雍容华贵,还是谢统领的义母,孙儿自是记得。”
静安太后瞬间被他们二人勾起了好奇心,笑问:“平阳这是怎么了?你跟太子之间,莫非还有什么哀家不知道的秘密?”
静安太后给太子赐座之后,雪雁才上前附在静安太后耳畔,轻声说了几句话。
襄国公夫人笑了笑,慢慢走向云霏霏。
雪雁还没来没踏进寿康宫就听到太后的笑声,脚步不由顿了下。
雪雁退到一旁,幸灾乐祸地看了眼云霏霏。
陆骁看了襄国公夫人一眼。
独处时,云霏霏从来都是小心谨慎的,走路也是目不斜视,完全没注意到雪雁得意而又阴暗的目光。
静安太后听到太子彻夜未归时,分明勃然大怒,甚至将宁姑姑叫到跟前训了一顿,怎么一下心情就变好了?
皇上大动肝火抄了忠勇侯府,这动静这么大,静安太后想不知道也难。
“哀家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进宫了,几次派太医过去探望你,都说你日益消瘦,用了最好的药也不见起色,你都不知道哀家有多担心。”
陆骁起身拱了拱手:“皇祖母误会孙儿了,昨日孙儿寻到师娘的下落,这才急着出宫。”
静安太后捧起茶杯,浅浅抿了一口,这才看向陆骁:“太子可是越来越不象话了,从秋猎回来后,也没来寿康宫给哀家请安,就又带着人出宫,彻夜不归,之前你答应哀家的那些话,莫不是在唬弄哀家?”
哪怕这话不是恭维,太子确实配得上襄国公夫人的形容,太后听了依然很是受用。
陆骁刚上前给静安太后行完礼,静安太后充满笑意的嗓音再次响起:“太子来得正好,你赶紧瞧瞧位置上坐的是何人?”
太后虽然已过耳顺之年,却依旧明艳端庄,贵气逼人,淡淡一个眼神扫过来,便让云霏霏打了个寒颤。
静安太后原以为襄国公夫人,是朝坐陆骁走去,直到看到她牵起云霏霏的手,才发现自己会错了意。
陆骁尚未踏进寿康宫就听到了襄国公夫人的声音,当然知道位上何谁。
太子一开口,行进到一半的辇车立刻停了下来。
襄国公夫人起身,朝太后行了个万福礼:“老身还来不及说,太子殿下便来了。”
太后心情的确很好,苍老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笑意,话里的喜悦完全掩不住。
太后脸上的笑意瞬间淡去。
寿康宫里显然有着贵客,很快又响起另一道苍老却又不失温婉的女声:“老身病得太久了,容貌憔悴不堪,这才迟迟不敢进宫探望娘娘,还望娘娘见谅。”
陆骁的声音格外冷酷,就连平时跟着他的魏行与云霏霏听了都心头一紧,更别提雪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