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无论哪种，都叫人万般不好受。

性格，确实该是死也不放手才对。

“那娘娘可知道，那位故人是我什么人？”

所以他很落寞，又很温柔，声音愈发轻了。

但她面上还稳着，表情稍稍有些疑惑。

她是真不想在这里跟他打哑谜了。

如今她可是羽国皇后，这里可是羽国皇宫，他现在身为异国臣子敢对她说这样的话，简直轻薄又唐突。

能和她平静的说话，远的好像已经是上辈子的事。

不就是在说她是他妻子？

他一时冲动，呼吸乱了两分。

她回答的滴水未露，面上的表情也没有一丝破绽。

春月登时扶住乔珍往后退了一步，警惕的盯着这个带着面具的怪人。

今夜种种于眼前，真叫谢怀玉有些忍不住了，他下意识一步上前。

徐大人。

顿了下又道：“天色晚了，徐大人还是快些回宴会上去。”

他又是相像又是故人，现在又在说什么妻子的，是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她是我妻子，是我的爱人。”

“您是……徐大人。”

但身为羽国皇后，她的这份诧异又恰到好处。

“微臣，见过皇后娘娘。”

“那娘娘可知宋国乔相？六年前乔相遇刺命悬一线，好不容易才抢救过来，只是之后身体便一直不好，他很想念他的女儿，甚至有些思郁成疾。”

谢怀玉居然有些紧张，袖袍之下指尖微微颤抖，缓缓紧握成拳，开口时声音稍有些紧绷。

乔珍好像很惊讶一样，又笑。

乔珍礼貌疏离的笑了一下。

他也是真知道她在意什么，这一问确叫乔珍心中一颤。

他身高腿长的，此刻气势又那么不稳，一步逼近前来还真有些吓人。

谢怀玉心乱了，看着她这样也分辨不出来她是真的不认识自己，还是装作不认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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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平无奇的回复，平静无波的态度，好像他真的是个陌生人。

一声一句徐大人，出自她口，剜在他心。

“但微臣在殿上所言非虚，娘娘着实与臣的……一位故人，万般相似，不知娘娘可曾去过宋国？”

清灵的声音入耳，是他时隔六年来第一次和她说话。

“无事。”

谢怀玉没有后退，紧紧盯着乔珍眼眸，一字一句。

“方才在殿上，是在下唐突了。”

谢怀玉看着她近在咫尺又那么遥远的面容，眸中满是难过，但更多的是深情与想念，还有望见她安好的欣喜。

谢怀玉一字未问她究竟是不是乔珍，却旁敲侧击每个问题都在试探她是不是乔珍。

他凭什么，他以什么身份在这里对她纠缠不轻。

“不知徐大人有何事？”

“那看来我与徐大人那位故人确实很像了，竟能叫大人在殿上那般激动，只是我生在羽国长在羽国，却是从未去过宋国的。”

“可这……与我有何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