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这场惨烈回忆的过客。

兰斯利尔有些站不住的踉跄了一步，看着自己颤抖的掌心，眼眸猩红满带痛苦疯意。

回忆里的丧尸王又嘶吼起来。

兰斯利尔崩溃的嘶吼，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乔珍染满血迹，看着曾经的自己亲手杀了她，还那样残忍的补刀。

凛冽的风刃穿他而过，刺穿了乔珍的身体，万刃穿心。

为什么她次次要杀掉自己？

生怕丧尸王和乔珍死不了，他站在不远处抬起手，万千冰绿色风刃于空中浮现。

鲜血洒落一地，这里没人听见他的话，也没人看见他的痛苦。

他曾经卑微的祈求，发疯着禁锢，用尽一切卑鄙手段也想要得到她，和她的爱意。

答案全在此刻。

此刻的兰斯利尔守在乔珍身边，像一头困兽，他满面泪痕摇摇欲坠，撕心裂肺的开口。

然而过去的自己，并不愿意给他喘息的机会。

却被曾经的他弃之如敝屣，毫不在意的扔在地上踩。

之后他曾不止一次的不解，质问，甚至怨恨，究竟为什么她不愿意爱自己？

连它这样的怪物，都为林珂的无情惊叹。

“我后悔了！”

它快意又痛恨的说。

‘林珂你会后悔的！’

曾身为林珂，没有一丝感情的他冷血无情又狠毒。

“我真的后悔了，都是我该死，都是我的错……”

可她听不到这句后悔，也听不到嘶吼的道歉。

为什么偏要对自己这么狠心？

“乔乔！”

“我后悔了乔乔！”

而后冷淡一挥，那万千风刃瞬发。

往后种种，皆是他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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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连乔珍蹙下眉都心疼，他离开了她就不能活。

就算他再悲痛再难过，过去的乔珍，曾被他亲手杀死的乔珍，也不会知道的。

它疯狂的大笑，说不知道究竟谁才是怪物。

当时的林珂眉目冷淡，想，后悔是什么，他怎么可能后悔。

兰斯利尔嗓子都哑了，喉咙干涩着疼，无力的红着眼呜咽。

就用这双手做的。

可曾经，曾经他亲手杀了她啊。

她怎么可能还会爱他。

她曾经热烈的，耀眼的，满目之中只有他的爱意，被他自己生生作践没了。

兰斯利尔恐慌的挡到风里，挡到乔珍面前，但就像之前那么多次一样，依旧是徒劳的。

“我是个混账，都是我的错，我后悔了。”

兰斯利尔看着眼前还在上演的画面，越看越疯，越看越痛苦难当，恨不得去死。

是他亲手做的。

其实最开始最开始，就已经全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