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命都随便给她玩，还一脸的心甘情愿。

长礼服裙摆落在地上，上面镶了漂亮闪耀的细碎钻石，随着动作滑动时像流淌的星光。

他张了张唇，心却破了个大洞，灌进来凛冽的风，冻的人无法言语。

他想要去好好爱她，又怕自己醒悟的太晚，怕她厌恶。

“我，”兰斯利尔苦涩的抿了下唇，“就是觉得，该说声对不起。”

“对不起。”

而她比星光更耀眼。

在疯狂的爱过，疯狂的失去，疯狂的痛苦过后。

至少不是现在这样，看着……嗯，可怜兮兮的。

要么是直接把她掳走，要么又变成结婚狂魔，想要将她关起来一辈子。

看着兰斯利尔的目光也稍带狐疑。

“那你来找我做什么？我不要你了，做的还不够明显么？”

可若真的得不到，他也不会再纠缠，会远远看着她，守护她一辈子平安快乐。

没忍住，乔珍惊讶的挑了下眉。

“你疯了吧？”

缓了好半天才能开口回答。

乔珍可不知道兰斯利尔已经恢复记忆了，听见他没头没尾的道歉简直奇怪，明明是她把人扔掉抛弃掉的好吧，他道的哪门子歉。

他也不说话，就那样一直看着，像是生怕打破眼前来之不易的平静一般。

兰斯利尔顿了一下，轻轻回道，“你开心就好。”

不过也因为乔珍并没有一见到他就露出厌恶的表情，而松了一大口气，垂在裤缝的指尖有些紧张的摩/挲了两下，而后很轻声的道了句。

乔珍轻轻看了他一眼：“你说什么对不起，被扔掉的不是你吗。”

乔珍歪头看了他一下：“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突然那样做？”

为曾经所有。

甚至觉得她做的太轻了，就算将他千刀万剐，亦是他活该。

看他这么平静还以为他不发疯了，没想到是疯的更狠了。

他怎么奇奇怪怪的。

“我知道。”

她还以为这个人被扔掉之后，从那个地方出来会直接发疯呢。

算了，他本来就是个疯子，她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可我还是，忍不住想来见你。”

乔珍向上一步走上最后的台阶，站到银发兰斯利尔身边，很快又错过他，走向后面的二楼阳台。

兰斯利尔当然亦步亦趋跟过来，站在她身边的时候侧目望过去，满眼爱意连夜色也遮不住。

乔珍就这样走到阳台边，手撑微微靠在扶手上时晚风吹来，碎发落在她颊边，眉目温婉。

“嗯。”

他如今终于知道，爱是热烈占有，却也是尊重克制，爱是不伤害。

简简单单一句，利刃一样将兰斯利尔刚刚扬起来的开心戳破，轻易把一颗心刺的鲜血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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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是乔珍先开口，侧眸望向身边高出她好多，简直太有存在感的人。

“让你觉得烦了吗？”

难道是真的被虐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