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也不知道这样的道歉你愿不愿意接受，可无论怎样，我都应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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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样的伤势还远杀不死身为神子的兰斯利尔。

一个人在屋外。

“你这是干什么？这样很好玩吗？”

可兰斯利尔也是真的铁了心要将这条命赔给乔珍，不打算出世界了。

从始至终她想的都是带他一起离开，没想彻底要他的命。

“兰斯利尔，你放我出去！”

兰斯利尔已经崩解到三分之一了，点点光尘于他身后飘扬，衬得他宛若圣洁神明。

也叫乔珍清晰看清楚了他凄惨模样，皱着眉，红了眼眶。

染红了身下的玫瑰海。

薄薄的一层玻璃，却好像隔了永远那么远。

“对不起。”

无论什么时候，兰斯利尔都是那样听她的话。

他有点忍不住的微微弯下腰，捂着剧痛的胸口，淡金色长发随风轻飘时，血迹顺着苍白的唇流落。

就这么隔着玻璃相望。

“不是，不是这样！”

乔珍没想过要这样出去。

他一身的血，马上就要死了，居然还在向她道歉。

个遍。

乔珍隔着玻璃窗看着他，声音渐渐软下来。

她一直都算得清，他是在任务世界杀了她，那她也在任务世界里仇。

于是在刺目的日光里，在送与她的玫瑰花海之上，兰斯利尔的身体还是缓缓崩解，他化成点点光尘，在阳光里分离。

她叫他过来，他真的就乖乖飘过来了，落在玻璃窗前。

里面的人将要面对新生。

“你放心，神域那边他们都知道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不会为难你的。”

“我只是，”他淡金色的眸中蕴满悲伤泪光，“只是想向你赔罪，向你好好道歉。”

这一刻兰斯利尔死了，也就是真的死了。

混着妖艳的血色，看起来圣洁又凄美。

等到他彻底崩解，于世间再无痕迹，世界崩塌，乔珍当然也就出去了。

“之前，”他哽咽了一下，“之前总以为只要爱你就够了，却原来不是，现在我已经学会了好好去爱你，可又太晚。”

神明却落下泪来，安静的望着乔珍。

听到这话兰斯利尔终于惊慌回过头来。

他们一个人在屋里。

兰斯利尔站不住了，光箭穿身而过，他全身上下都是血，白衣服再看不出原来颜色，只血液流落。

乔珍狠狠的拍了一下窗户。

“是觉得在我面前死了我会一辈子都记住你是吗？是想让我愧疚不安一辈子吗？”

外面的人快要死了。

就像系统曾经说过的那样，现实世界里的一切不可以再重来了。

万箭穿心这一幕刺痛了她的眼，他发疯赴死这一刻也叫她惊了心。

“你过来，过来和我说说话，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