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也寻不到他的爱人,再也不得到回应。
所以宫宴之上那惊鸿一面,他狼狈失态。
“乔乔。”
他当时急切的潜入乔珍寝宫时还有些恍惚,在想,这会不会又是一场梦呢。
谢怀玉看了看手中的毒酒,又看了看高台之上的乔珍。
到了晚上,更是直接宿在皇后寝宫。
“我看起来怎么样?”
“你有想我吗?”
也就这样,谢怀玉硬生生撑了下去。
如果这是她希望的话。
“好了,你就别跟来了,我要去见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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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样能让她快乐的话。
直到那一日。
他都知道的。
“我真的好想你啊。”
夜玄愣了一下,立马答道:“主上之姿无人能及。”
“我好想你啊。”
谢怀玉看着大雪,红着眼,轻轻呢喃。
谢怀玉走在夜里,背影是说不出的雀跃。
可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他的对面只有一团空气。
他想,好吧。
另一方面又割裂的,在疯狂寻找乔珍。
他絮絮叨叨起来,说着自己今天的遭遇,说起他搜肠刮肚绞尽脑汁为她准备的小笑话,想逗她开心。
可不那样,他又怎么撑得过来。
那时候的谢怀玉没有想到,这辈子居然还有再见到乔珍的机会。
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他的灵魂在乔珍死去的那年死去,又在乔珍活过来的这一年,一同活了过来。
以至于之后羽国抓潜入皇后寝宫的刺客那天,告知皇后娘娘召见时,去前,向来骄傲的谢怀玉竟有些踌躇。
他是那样开心。
“恐怕她会不喜欢。”
索性不是。
忽然就落下泪来。
谢怀玉坐在孤冷的皇后寝殿,看着外面一片白茫茫,雪如鹅毛。
每当这时候,他会将人全都遣出去,一个人坐在寂静孤冷的殿中,神色温柔的说起话。
又一年大雪袭来,万籁俱寂。
“卿卿今日过的可开心?”
可最后,好像还没来得及让她知道他究竟有多开心,就先被乔珍一杯毒酒赐死。
他怎么会不知道她不在了呢。
“头发白了,不好看了。”
这几年来罕见的,谢怀玉笑了下,伸指摸了摸自己满头白发,语气却怅然。
拢了拢头发,又理了理衣袖,还是没忍住的转头问了问身后的夜玄。
他在等一个永远不会回来的人。
他对着空气说了好些年的话,他抱着一席嫁衣独自睡了好多年。
所以之后种种所作所为,他急切卑微总是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