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破地方灵气少，又在对战中毁得七七八八，只剩下角落里一两株红莓富含灵气。

徐玄策：“……”

红莓？哪里来的？

乔絮霏：“？”

恰逢下界出现了数百年以来最大的天灾，那些愚昧之人不想着自救，跑去他为霏霏建立的道观祈福，还没等他一一救过来。这些人着急改变现状不得，将怒火发到了道观身上，毁掉了他为霏霏塑造的玉像。

有点拿不出手啊！

昔日的净璃派和清玄宗两大宗门，早就落魄成了小门小派，偏偏出来了一对出色男女弟子。这两个孩子立誓要振兴师门，经历千辛万苦，终于寻到了他这个打压他们师门的罪魁祸首。

乔絮霏见他盯着自己的脸，半天没有回神，她喜滋滋地摸着细腻顺滑的脸蛋，调侃道：“道友，虽然我知道自己长得美，没想到美成这样！但是——”

要登上九重天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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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再一次变了，又回到了那个仙气缥缈的天宫，这一次端坐在凌霄殿的人变成了他。

可偏偏那两个孩子寻到了他以前的手札，那手札落在清玄宗地界上，记载着霏霏与他说过的话，让他忆起了一段又段美好的往事，决定以身殉道，完成他与霏霏这一生的约定。

终究是杯水车薪。

是红莓汁液染上的颜色。

徐玄策微微运转着体内灵气一周天，丹府位置空荡荡的，只剩下最底层一层薄皮似的灵气，应该是乔絮霏喂的补灵丹。

乔絮霏推了推手边上的白色瓷盘，盘中堆放着红艳艳的红莓，“别愣着，你那一招耗光了丹府的灵气，吃点红莓，补充灵气。”

徐玄策脑子里一片空白，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下意识地顺着声源处偏转脑袋，就对上一张过分漂亮的脸蛋，杏脸桃腮，圆眼风流，熟悉又陌生，仿佛一刹那穿越了万载的岁月。

乔絮霏：“？？？”

刚刚那一阵赤尾蝎王爆丹的威力太大，毁了乔絮霏的面纱，一片纯白染上了脏污，她就取了下来。

还真是元气满满又自恋啊！

“你要矜持！”

若有若无的低声呢喃，惊动了守在一旁的乔絮霏。

就在乔絮霏以为徐玄策不会说什么的时候，突然他紧抓着她的手臂，清晰地叫了一声，“娘！”

如今看着徐玄策呆愣的表情，没有贪恋与觊觎，她便放心了。

一下愣怔在了当场。

乔絮霏一句接一句地说着，缠绕在徐玄策的心间，让他午夜梦回，反复沉吟思索。

徐玄策望着清冷孤寂的宫殿，只觉得骨头里都冒着寒气，这是万年后的天宫，沧海桑田，下界各国的文明都经过了一个轮回，第二个轮回都快结束了。

嘴巴里一阵湿润冰凉，甜甜的，惊醒了徐玄策。

他没有拒绝，手指捏着小巧的红莓，慢慢品尝，甜甜的，与醒来时的味道一模一样。

第009章

还是那个女娃娃的声音，徐玄策意识渐渐消散，心中有个疑惑，系统？那是什么？女娃娃的法宝吗？

不，我没有这样的好大儿！

眸光轻移，徐玄策盯着乔絮霏的双手，左手手指纤长莹白，如上等的羊脂玉，唯有指尖红艳艳的。

徐玄策一醒来，乔絮霏就发现了他的轻微动作，松开了捏着他下颌的右手，笑道：“你醒了？醒了就起来自己吃红莓。”

山洞石室中，徐玄策沉溺在梦境之中，两世记忆混杂，面色难看，低声急促地呼喊着：“霏霏……”

他紧闭的双眸动了动，缓缓睁开，眨了眨干涩的眼睛，还未适应昏暗陌生的环境，就发觉有人捏着他的下颌，正在给他喂东西。

徐玄策有些意兴阑珊，等不回来乔絮霏，似乎守护这些愚昧之人，也没有意义了。不如趁着第二个轮回结束之时，结束这个世界？

“陛下，您这一生可还有什么心愿未了？”那女娃娃追着问他。

徐玄策想了想，喉咙微颤，低声道：“若是可以，我想再见她一面！”

之前在秘境中带着面纱，是避免漂亮的脸蛋惹来麻烦。现在只有徐玄策一人，人品有保证，乔絮霏便没有再戴上去。

她没怎么听清楚，低垂着脑袋，凑了过去，耳畔传来他呼出的热气，痒痒的。她忍着摸耳朵的冲动，静悄悄地等待着。

“系统，我要用所有的积分兑换他的愿望……”

而他依旧是俯瞰众生的天帝，依旧没有乔絮霏陪伴在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