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迎娶穆凌萱之事……”封玄凌说得艰难,左右看了看周围,没有人注意,依旧低声呢喃道:“此事关系重大,是父帝之命,不可违。你等我……等我做完这件事情,告知你真相,你我好好说清楚。”
乔絮霏没有答他,转身离开凉亭,和徐玄策双双离去。
他这么多年到底在做什么?
随着众仙到来,越来越接近开宴的时刻,盛宴越来越安静
封玄凌:“……”
乔絮霏冷眼瞧着,又道:“若是你为了你娘的愿望,想要夺得天帝之位,想要出人头地,想要报复天后,你今日所作所为,与天帝又有何异?天帝摆脱不了穆家,难不成你会是那个幸运儿不成?”
乔絮霏点头,似笑非笑,满满嘲讽,“阁下贵为帝子,是我眼拙,不识抬举,不愿意为你的大事牺牲!”
乔絮霏扯着徐玄策站在人群中,很不起眼,她低声道:“封玄凌挺厉害的,听说天宫给西方佛门发了请柬,善雅菩萨代表西方佛门来贺礼。”
“我娘曾经说过,我生来便不凡,注定是要干一番大事的人。你知道的,欲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封玄凌嘴唇动了动,看着乔絮霏无所谓的态度,他又道:“所以,你明白吗?修仙之路,我必定要踏上行走,你不愿意……我娘最后帮了我。”
点了点头,道:“我很快谈完回来,你稍等片刻。”
封玄凌愣怔无言,看着乔絮霏言辞凿凿的质问,陡然一惊,脊背上冒着冷汗,汗湿衣衫。
封玄凌吓得一激灵,飞快后退,死死盯着乔絮霏,艰涩道:“我娘?你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而得知这个消息的封玄凌,失魂落魄的,让人去打探西方善雅菩萨的踪迹。
随着乔絮霏踏入凉亭,封玄凌的情绪基本稳定下来,他看着徐玄策没有跟来,十分满意,对着乔絮霏一人,大方承认道:“霏霏,之前的事情的确是我做得不对,但是我有苦衷的。”
乔絮霏不置一词,淡淡道:“哦?”
他说的正是多年前,闻行至让他杀至亲以证道之事。
听得昏昏欲睡,乔絮霏撑着脑袋,见到封玄凌委屈求全的模样,就纳闷了,反问道:“那你的目的呢?”
封玄凌一抬头,错愕地看着乔絮霏,“什么目的?”
“毕竟是唯一的儿子订婚,她作为生母想在场也是情有可原。”徐玄策淡声道。
封玄凌一噎,又继续说道:“陆若素师姐是我辜负了她,来日我必定加倍偿还。”
若是换做封玄凌是主角,她就是那个不识抬举的炮灰女配了。
她看着封玄凌茫然的眼神,突然似乎明白了这人的心思,陡然笑了起来,笑声渐渐响起,她质问道:“若是为了天帝之位,你这一路走来,舍弃这么多人,负了这么多人,我也就认了,但是你肩负起天帝的责任了吗?凡间有多少人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你少年时曾经许下的宏愿,愿为苍生多悲悯,可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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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没有目的,这么委曲求全,岂不是亏了?”乔絮霏笑盈盈地说道。
三天之后,天宫举行盛大宴会,诸仙来贺礼。
封玄凌想到已故的母亲,整个人懵了,手足无措,他都是按照母亲的遗愿行事……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复仇,还是炫耀?
封玄凌心神大乱,见到乔絮霏笑了笑,笑得封玄凌骨子里散发着寒意,警惕地盯着她。
乔絮霏凑到他的耳畔,低声呢喃道:“听闻西方善雅菩萨与你母亲长相神似,有人戏言说不准你母亲是菩萨下凡历劫。”
乔絮霏微微颔首,“明白,你现在是天帝之子,她是修仙界区区一女修,能被你辜负是她的荣幸,哪能不识抬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