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令窈谢过他,然后便跟着他下了冰窖。
姜令窈若有所思道:“要么是陈双喜牵扯进了第一案,我们有什么并未在第一案查清,要么凶手同陈双喜有过节,他恨到必须杀了他。”
但陈双喜的呢?
小公公说着,领着她七拐八拐,一路来到了御|用监西侧最偏僻的厢房下面,是个不大不小的地窖,距离窑炉很远,两方都不会相互干扰。
只不过她依旧有些头晕,整个人都有些昏昏沉沉的,并不很利落。
姜令窈一踏入偏院,一眼就看到了地窖入口,地窖上面用铁板做门,门闩处上了铜锁。
这倒是实话。
小公公点头:“赵师父是排第四的,他叫赵成,今年不过二十七八岁,很是年轻,但是在荣金贵死时他回家奔丧去了,不在御|用监,此番为了加紧做出新寿礼,才被魏公公临时召回的。”
沈素凝见她如此,还是劝:“大人,冰窖想来也不会留下多少线索,主要是二十几名匠人都来过,留下痕迹太多太杂,无法分辨。”
冰窖外确实没什么好查的,姜令窈只坐在那道:“我觉得这个案子的突破口,不应该是现场线索,毕竟线索其实已经查得差不多了,最重要的是陈双喜因何被杀。”
不用姜令窈问,小公公便知无不言:“地窖的冰是有定数的,若是用多了,御|用监还得额外采买,但魏公公也知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偶尔夏日做大活计时,也会把钥匙给大家们,让他们可以在这偏院做活,大家都省事。”
小公公也苦了脸:“唉,这几日整日里就盯着新的贺寿礼,魏公公也忘了这茬,这钥匙在何处还得再问问,不过我猜应该在赵师父手里。”
姜令窈问:“那现在这冰窖有几把钥匙,都在谁手中?”
一说起这个,小公公立即愁眉苦脸:“鎏金工艺是要用到冰,若是案子真同冰窖有关,那就难查了。”
姜令窈身上虽穿着公服,可这冰窖实在太过寒冷,让她刚刚清明些许的头脑又有些发胀。
小公公道:“因为留下的这二十几个匠人里,有一多半都是鎏金工艺的好手,他们每个人,都可以起来取冰。”
小公公也跟着愣住了。
小公公道:“冰窖不如库房那般严密,冰也不好搬,不好带,搬出去也不过只是消消暑,魏公公不是很爱管,往常都是咱们黄门拿一把,匠人大家拿一把,还有一把放在司局里,要用就去取。”
第25章
御|用监还有那么多匠人在,但唯独死的是被锦衣卫校尉看管起来的陈双喜,这就说明对方有非杀他不可的理由。
不过多取一两块冰,却能让匠人们感恩戴德,这魏苟当真是好手段。
姜令窈点头,待他走了,便在冰窖四周查看起来。
两人说着话,小公公回来了,他利落打开了冰窖们,还很贴心道:“司局这把钥匙一直在我哥那里,并未有人动。”
看姜令窈还是想下冰窖查看,小公公便道:“乔大人略坐下,我去司局取钥匙,一刻便能回。”
是啊,这御|用监原排前三的匠人,如今死了两个,另一个是杀人凶手,已经被锦衣卫缉拿在按,那么那一把钥匙,应该在谁手中?
沈素凝道:“前日锦衣卫已经夜审过御|用监的人,如此再审,线索应当不少,只是今夜大抵要熬着了。”
几口水下肚,她才觉得重复清明。
姜令窈若有所思问:“小公公,近来可要用冰?”
即便有锦衣卫缇骑加急审问嫌犯,也要耗费不少功夫,眼看就要到第二日子时,也就这一整日的工夫,这案子当真能破?
也就是说,今夜锦衣卫要挨个审讯的,依旧有十几二十人之多。
冰窖里面很冷,阴寒的气息瞬间扑面而来,小公公下了冰窖就站在楼梯口,道:“这毕竟是御|用监的冰窖,因此在楼梯处做了个吊轴,匠人下来直接把冰推到托板上,拉动吊绳就能把冰送上去,不需要外人借力。”
也就是说,这位年轻的赵师父是牵扯不到荣金贵的案子的。
小公公又少年老成地叹了口气:“唉,原来我们这御|用监多好,清净事少,怎么现在就成了这般模样。”
同案子有关。”
无论哪一种,都要靠锦衣卫今夜审问了。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姜令窈眉头一蹙,却问:“匠人大家?”
姜令窈忍不住替姚沅发愁。
姜令窈索性在冰窖边坐下,接过沈素凝的水囊又灌了几口冷水。
姜令窈也跟着叹了口气。
姚大人这是什么运道?
姜令窈问:“赵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