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南轲并未阻拦,他道:“也好,此案眼看便要告破,多等片刻也是无用,还不如一起搜寻。”
这一处仓房只有两间,左边那间应该是临时住人用的隔间,右边那间是双开门,显得很是宽敞。
两队人马迅速迎面停下,锦衣卫也不多废话,直接禀报:“大人,我们已经寻到周森和周薏,他们皆在前方三里处倒数第二间仓房内,两人皆已死亡。”
段南轲满意地点头,道:“很好,下去忙吧。”
若说周森有坡脚的毛病,那便合理了。
但她疲累的也只是身体,她脑中一直在分析那些案情,分析每一条线索,最终把他们糅杂在一起,形成一条清晰的线。
姜令窈心中的郁结之气缓缓散开,她道:“段大人所言甚是。”
“我们不是神佛,我们救不了所有人,但只要尽力而为,就不会让自己遗憾。”
姜令窈绿萼沉默片刻,还是起身道:“段大人,我还是有些无法安心,周森已经失踪三日,连带着周薏也不见踪影,我也想去京郊的仓库处寻一寻周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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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两名锦衣卫缇骑。
“还有婶子说他家的小女儿力气很大,小小一个人就能搬动一口大水缸,性子也很活泼。但大女儿却又很怜弱温柔,两姐妹一直相互依靠,很让人动容。”
段南轲的声音很冷,姜令窈看不到他的面容,只能看到他高大背影。
虽已过了宵禁,但段南轲跟姜令窈是当差执法,并不许遵守夜禁令,段南轲又点选了二十名缇骑,姜令窈领着沈素凝,一行人疾驰而出,一路往郊区行去。
段南轲挥手让缇骑退下,姜令窈才若有所思道:“如此便可知道为何周茹只是被周森关起来,而周薏却被带走,因为她力气太大,周森不太好控制她。”
不过两吸工夫,两骑身影便出现在众人面前。
不知为何,段南轲心中似也多了一片星光。
段南轲问:“可有从周家搜出面衣等物?”
这条线,就如同暗夜中的星河,把他们引向最终的归路。
几人快步来到倒数第二间仓房前,此处的仓房虽连成一片,却并不挨着,每一户都单独有屋舍院落。
因废弃多年,脚下的小路都被野草覆盖,每一栋仓房皆是灰败沉寂,一看便知久未有人烟。
一行人疾驰在漆黑幽暗的郊野中,除了天上的银盘好耶闪烁的繁星,再无其它明亮。
郑峰快步上前,对段南轲道:“大人,死者都在这一间里,大人进去小心一些,地上的血迹很多,已经做好了标记。”
只有锦衣卫着重看守的那一间,里面的杂草没那么肆虐,看起来倒有些周正模样。
迎着风,段南轲回首浅望,明明夜色那么深,姜令窈眼中的坚定却依旧如同暗夜繁星,光彩而夺目。
待得赶到白河西岸那一片低矮的仓房前,一行人才下了马,锦衣卫缇骑已经提前过来搜寻,现在这一片大约有五间仓房都被看管。
段南轲点头:“正是如此。”
姜令窈微微叹了口气:“还是没能救下周薏。”
对于这个案子,因前后已经有数名受害者,无论锦衣卫还是衙门皆很谨慎,从昨日案发到此刻皆未放松,如此奔波一日,姜令窈其实已经有些疲累。
段南轲大步流星往前走,他没有回头,只是道:“但这个案子却也已经查清,从此以后,再无人会因周森而死去。”
“大人,属下告退。”
星夜时分略显凉爽的风从面前扑来,让姜令窈周身的疲惫消散几分,她目光坚定看着前路,同身边的每一个人那般,不知疲惫的去拯救每一个人。
一行人刚从官道往白河岸转去,迎面就听到疾驰的马蹄声,段南轲马蹄不停,飞快向前奔去。
的脚印一共有两处,一处就在花坛边,是右脚,脚印中央很实,两边发虚,大小在七寸半,而左脚则比较完整,但是虚虚踩在花土上,若非仔细看,根本看不出脚印很近。
那缇骑继续道:“大人,邻里们都说周森平日沉默寡言,即便去他家买灯蜡,他也爱答不理,对邻里很是冷漠,还好他家的两个女儿可爱懂事,邻里瞧着可怜,这才多多关照他家的生意。”
段南轲点点头,跟姜令窈对视一眼,两人一起推门而入。
无数火把在河边闪烁,不仅照亮了漆黑的夜空,也把那涓涓细流映衬得波光粼粼。
姜令窈一听周薏已死,心中沉了几分,但却并未多言,只听段南轲道:“知道了,速去请郑仵作前来验尸。”
锦衣卫要想办好案子,掘地三尺都能寻出线索,无需段南轲督促,这些在锦衣卫摸爬滚打多年的缇骑们,自己便知要如何行事。
缇骑道:“尚未搜到,属下等会再次搜查一遍,以免有所疏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