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否要再去询问周茹?”
老大人的叹息之语,倒是令段南轲心中一道闪电划过,他呢喃道:“死无对证?”
如果这么来分析的话,那么……做了证词,清晰证明看到父亲杀害小珍的周茹,又存了什么心思?
那里,他们奔波救出的少女,还躺在厢房里,一边痛哭自己父亲是十恶不赦的凶手,一边恳请他们救出自己的妹妹。
老大人不由叹息一句:“若周森或者还可审问,但他现在已经死了,死无对证,我们或许永远也无法得知小珍的死因。”
若如此而想,便也就合理了。
姜令窈也跟着说:“死无对证?”
姜令窈道:“可如今除了周茹,其余所有人都死了,我们还能怎么查?”
两个人不自觉对视一眼,姜令窈眼睛微微亮起,似有星芒在她眼中闪现。
段南轲看向赵喆,然后
“可这个凶手会是谁?”段南轲声音低沉,他道,“凶手肯定知道十四年前的旧案,他知道周森一定是当年的凶手,因此他在杀害小珍时特地模仿了周森的手法,把我们往当年的案子引去,为的就是三案并做一案,在布置好小珍的现场之后,他便杀害了周森和周薏。”
她甚至有些愣神,脑海里一片空白,不知要如何再分析案情。
段南轲却道:“不急。”
赵喆捋了捋白胡须,他道:“郑仵作的验尸格目,只能说明周森没有独立抛尸的能力,但他可以借助推车或者其他帮手来完成小珍被杀一案,周茹只说她看到父亲杀害死者,并未说亲眼看到他抛尸。”
的人。”
姜令窈的目光穿过层层屋舍,落到了后厢房前。
如此一来,作为仵作的郑三吉便不需要如何斟酌,他的验尸格目如何都可以直接同两人说。
此话一出,院中陡然一静,姜令窈本就对本案有些疑虑,倒也并不如何吃惊,倒是段南轲道:“依郑仵作之见,周森应该是有同伙?”
他偏过头,锋锐的目光落在垂花门后,下一刻,郑峰的身影出现在门后。
果然,郑三吉的验尸格目直接把他们之前的侦案方向推翻,周森不仅死亡蹊跷,他甚至都可能不是杀害小珍的凶手,这令姜令窈一时间不知要说什么。
他们不仅抓到了侦破了旧案,也找到了凶手,若是其他的上峰办案,定会兴高采烈,不管这些细枝末节的疑点,直接就可定案。
姜令窈道:“是否有种可能,周森是被人所杀,死后被布置成自杀情景,就是为了把小珍被杀一案栽赃给他?”
郑仵作摇了摇头,他道:“我也不知,但我以为前后三个死者的被杀手法是一致的,要么就是同一人所谓,要么杀害小珍的凶手清晰知晓当年的案情,照着有样学样,布置了这么一个一模一样的凶案现场。”
这个案子连续查了一整日,结合顺天府、宛平县和锦衣卫三方协同办案,对前后三起案子进行并案调查,在众人接连不断的努力之下,才会如此迅速破案。
赵大人也皱起眉头,他作为经验老到的老推官,在这些刑案里摸爬滚打三十载,三十载里什么样的案子都遇到过,却偏偏没有见过有确凿证据证明是凶手的人无法犯案的。
若是如此,那么这个案子的线索便就清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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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显然,段南轲和姜令窈都不是这般性格的人,钱知县应当是,但他根本说不上话,就连这个案子的详情钱知县都不知晓,他想做结案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