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段南轲如此“训斥”,姜令窈刚平息的怒火再度翻涌上来,她竖起眉头,冷声道:“大人说我是疯子,难道你不是?”
她心平气和解释道:“周薏是个自私自利的冷血杀手,她这样的人外强中干,杀死别人毫不手软,可换到自己,却胆小懦弱,轻易不敢赴死。”
“你隐姓埋名进入锦衣卫,多年以来一直以纨绔面貌示人,为的究竟是什么?”姜令窈眸色微沉,“难道为的就是一鸣惊人,为的是陛下的全心信赖?”
姜令窈顿了顿,她心中的怒气尽数被这一句话驱散,待到此时,她终于冷静下来。
她有九成把握周薏不会对她动手,她本就不是为了伤她才会挟持她,她根本就不需害怕。
姜令窈很快就冷静下来,她快步来到书库前,一进去就看到沈素凝正跟赵喆一起翻阅卷宗。
不,说是争吵更合适一些。
所以,段南轲的担心和生气根本毫无意义。
“所以我笃定她不会伤害我,事实证明,我的推论是正确的,我们不仅问到了线索,我也并未受到任何伤害,我有何错?”
“万一呢?”
我看你是行事有差。”
话语刚落,厢房内霎时便安静下来。
姜令窈抿嘴冷笑,段南轲可不是优柔寡断的人,两人几乎可以说是各不相干,他会担心手下的缇骑,大约都不会关心她。
“段大人,相比于你用两张脸皮示人,下官自愧不如。”
赵喆摘下眼上的镜片,道:“知道了。”
在一片宁静之中,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一个重,一个轻,交织在一起,好似一道隆重的乐曲。
“她会挟持我,不过就是为了换得一线生机,并非为了伤我性命,她若真伤了我,反而会适得其反,死罪彻底难逃。”
姜令窈想不到,两个人居然会为此事争执。
她不知段南轲为何会如此生气,明明众人都未受伤,而周薏也把线索给了众人,他们不仅可以根据线索寻找到早年的两名死者,还可以给本案完美定罪,何乐不为?
赵喆叹了口气。
姜令窈说完,也不相同他多言,直接大步而出,一路往书库行去。
“段南轲,我是顺天府的推官,上官是姚沅姚大人,要训斥与我,也要姚大人亲自出面,而你,管好你的锦衣卫,莫要来顺天府指手画脚。”
这更不可能。
姜令窈漂亮的凤目里有着自信的光芒。
姜令窈认真询问段南轲,两个人的眼眸碰撞在一起,段南轲的声音幽幽响起。
她也不知段南轲为什么要为这些事而生气,她既非锦衣卫缇骑,又同他只是表面夫妻,难道段南轲的声音当真是因为担心她?
姜令窈被段南轲激起了怒气,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看段南轲收起嬉皮笑脸,如此严肃认真训斥她,令她骨子里的不驯被全部激发而出。
他有些感慨:“谁能想到,杀人凶手竟是周家的那个小姑娘,真是令人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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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我愿意多管闲事?”段南轲只觉得怒气上头,他一时间有些不管不顾,只顾着把心里话尽数宣泄而出,“若非你是我娘子,你看我管不管你。”
第69章 (第二案完)
“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她是被逼到绝路只想杀人解恨,那又当如何?”
老大人办案三十载,从未见过这般离奇的案子,也从未见过如此冷酷残忍的凶手。
思及此,姜令窈脸上的神情越发冷淡,她深吸口气,把繁杂的情绪从心底排遣而出,不让它扰乱自己的神智。
“赵大人,沈衙差,”姜令窈上前道,“方才锦衣卫可有禀报大人最新案情?”
“你有没有想过这么做的后果,想过岳父岳母是否会伤心,想过……想过祖父祖母又会如何难过,姜令窈,”段南轲声音低哑,“我以为你足够冷静,却没想到你才是为了案子不顾一切的疯子。”
对于现在的自己而言,唯有查明当年的真相,才是唯一重要的事,其他任何事都不能阻旧时光整理,欢迎加入我们,历史小说上万部免费看。挡她的脚步。
姜令窈道:“坏人就是坏人,同年龄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