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大批禁军从北衙赶来,一车一车的水被运来灭火。
强闯王府这样的行为,他作为御史,说出去就是知法犯法,轻的可以按一个冲撞王驾,重可以按一个心怀叵测,刺王杀驾。
她话音微顿,又补充了一句,“问出这个把柄究竟是什么,让他将所有知道的东西都吐出来。殿下再杀他也不迟。”
他们这下有大麻烦了。
距离魏玉带着人进入王府,时间已经过去了三个时辰。
搞清楚南欢要留魏玉一命,并不是因为旧情,只是要物尽其用。
圣人偏爱幼子,而肃王是皇长子,占了一个长子,朝中也有不少支持者。
魏四在心底叹了一口气。
如今她作为宋暮的妻子,已经彻底绑在了这条船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魏四瞪了他一眼,“说什么胡话,什么公子就没有了?闭上你的乌鸦嘴。现在我是没有办法,但说不定金庭那位有办法呢?”
魏玉若是死在这里,他们真的是命都不够抵了。
宋暮果断答应下来,“好。此事依你。”
这个送上门的把柄,他们想要知道,魏玉其实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力。
不过是因为魏家出事,族中子弟都在流放的路上,不好明目张胆的回到崖州在宗祠祭奠先祖,举行仪式,才耽搁了而已。
一顿刑罚下去,他不开口也得开口。
南欢领悟到宋暮眼神中的失望,解释道:“此人多诈,话不足为信。但总归是货真价实的郡马,殿下不如将他留下,细细拷问,问清他口中那个可以让肃王死的把柄究竟是什么。就算问不出肃王的把柄,能问出一些其他的信息,比如说肃王平日跟他的幕僚交谈内容,近期有什么打算也好。”
她一开始很怕宋暮会拿她跟魏玉做交换,但转念,她又觉得这种担心毫无必要。
无论是法理,还是人情,他们扣住他都说的过去。
旁边的年轻人忍不住开口,“大哥。我们现在怎么办?怎么才能把公子救出来?你快想想办法吧!”
两个时辰前,王府上空亮起冲天的火光,滚滚烟雾笼罩了大半个王府。
这一次行动本来就准备的很仓促,更没有提前排练的可能,失败在意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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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死士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对魏氏一族尽忠,更具体一点就是对魏氏的宗子尽忠。
他会这么蠢,真是出乎了她的意料。
魏四站在窗棂后,推开窗户,仰头看着初升的朝阳。
魏玉是嫡支,更是长房长孙,一出生就板上钉钉的下一任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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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欢本以为自己还要再等一等,精心谋划一番,才能让魏玉从云端跌落。
魏四捏了捏眉心,“想办法。我能有什么办法。你光催我。有本事你来给我一个办法。”
她的确想要报复魏玉,他是自己撞进她手里的。
等在王府角门的车马在北衙的禁军到达王府前就只能回撤。
不得不多做打算。
王府周围一里地被层层禁军把守,城内各个要道都被禁军封锁,动静之大使城内的居民百姓都不敢上街。
眼下到了开城门的时间,但魏四觉得今日城门是不会开了。
魏四无从知晓魏玉的行动是否顺利。
魏玉是自投罗网,进了王府就自身难逃。
宋暮目光凝在她脸上几秒,没作声。
她即便身处市井,也常常听到百姓争论不休,这两个人谁更适合做太子。
一个时辰前,火灭了。
车马可以撤走,但王府内的人却没有按照计划出来。
谁敢把仇人放在身边,万一他鱼死网破下毒亦或者持刀行刺怎么办?她还有很多事没有做完,不想因为这种可笑的理由而死。
年轻人一副天塌了的表情,“那咱们这不是完了。大公子要是没了,咱们可怎么办?”
他父亲死后,他本该接替这个宗子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