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一双灵眸闪耀着星光,装载着无边星河,在听见少年的轻语时,她羽睫微微一颤,闪过一丝慌色。
他喉结微微滚动了一瞬,旋即沙哑开口:“薛予宁......”
他凝声开口,恢复了往日的清朗。
谢砚书却是一怔,他有些难以置信地开口:“你说什么?”
旖旎难散的室内,烛芯“啪啦”一声打碎了一室的寂静。
“我自己来。”薛予宁瓮声瓮气地开口,温软的语调里挂着如水的柔波。
“好。”
可他下一句话还未说出口,薄唇却被娇花所掩。
她体内的媚香此时已尽数消退,然其一张玉面上仍是绯红无限,甚至比方才愈甚。
薛予宁秀眉一拧,她支支吾吾地开口:“你胡说些什么?”
微热的指尖与巾帕一齐在薛予宁的肌肤上游走,惊得薛予宁身子一颤。
可下一刻,少年却欺身而来,将她环绕。
可面前的人是谢砚书,她却没有半点抵触,反而更想朝他靠近。
“我不喜欢他。”
谢砚书微怔了片刻,可很快他就反手扣住了薛予宁的头,反守为攻,一步一步攻城略地,与薛予宁共陷入了梦网之中。
薛予宁正声说到,她藏在被子里的一张小脸通红,年少时她总以为是裴青为他摘下的梨花,是他送她的芙蓉糕,是他送她的小兔灯......
加之谢砚书又常念与她拌嘴,她自是先入为主地认为自己会喜欢裴青那样清风朗月般的温润公子。
谢砚书看着女子仍然泛红的面色,知晓薛予宁体内的媚香还潜藏在其中,仍有性命之忧。
直至晨光熹微,渐露白边时,谢砚书才抱着薛予宁回到了榻上。
薛予宁耳根一红:“你......还要做什么?”
谢砚书目色坚定,但却划过一丝闪躲,他怕薛予宁厌弃他,一口回绝他。
“那裴青?”
薛予宁一把扯过了被褥,盖在了自己的头上,温软的声音蒙上了一层雾气:“没听清就算了。”
漫漫长夜无声,却听谢砚书再次小声试探道:“当真?”
谢砚书的眼中却早已染上了一层笑意,他一直知晓薛予宁对裴青有意,他怕薛予宁是因今夜一事而被迫嫁给他,他不想强迫薛予宁。
“薛予宁,我娶你好不好?”
谢砚书却不紧不慢地拿起巾帕再次替薛予宁拭去了身上的水渍,随后将地上堆叠散乱的衣裳放进了篓内。
谢砚书小心翼翼地开口,带着些探究,而心中却又怀揣着难以言说的希冀。
她轻轻侧头,只露出半张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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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是因为今夜......而别无他法,才选择应下我所说的话?”
女子独有的软调在谢砚书耳边响起,他忽觉心底深处再次有幽火燃烧,但他一扫薛予宁疲累的神色,却是将幽火给压了下去。
他长手从一旁取过了巾帕,轻轻替薛予宁擦拭干净。
可此次她为裴青所救时,才发觉裴青也并非是自己所想的那样如兰高洁的端方君子,而自己在他跟前时心中竟掀不起半丝涟漪。
谢砚书挑眉看向面前含羞的女子,他低笑道:“你确定还有力气自己来?”
夜色如墨,风雪呼啸,偶有几点枯枝上的雪团被寒风打落,惊起一阵夜澜。
“不是......”薛予宁藏在被褥里,小声开口。
可见到谢砚书时,她却难以压制心中涌起的一圈圈彀纹。
薛予宁早就被折腾得没了力气,加之体内药性已过,她索性直直向身后躺去。
薛予宁面上方褪去的粉色再次浮于双颊,朱唇微张,隐约还挂着些水渍,她偏头看向另一方,一截玉脖上鲜红的印记清晰可见。
“你不相信就......”
头,若是此时是旁人在她面前,即便她有性命之忧,她也不愿同其行那档子事儿。
无尽长夜,碧波微漾。
将满地狼藉收掇了一番后,谢砚书绕回了薛予宁身边,在榻沿坐了下来,垂眸看向薛予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