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畜牲折磨致死,陆向昀确是狠厉。
“儿臣拜见父皇,母妃。”
只是,这些都是从前萧齐北对祝家一族的看法。
高安后背洇出一声冷汗,只听陆向昀云淡风轻地开口:“高安,你可是觉着我过于冷血了?”
萧成炜一幅失落难言的神色,他朝祝泠一揖:“母妃有所不知,父皇此前让我代理国政,因而儿臣无暇来拜见母妃,还望母妃恕罪。”
而祝泠的兄长祝执,亦是替萧齐北铲除了诸多心头之患,萧齐北对这位贵妃则愈加宠爱。
而在其面前的女子发出的嘶吼声,似乎都被他当作了过耳清风,并不能消减他的雅致。
而今太子被贬为庶人,自己膝下的几位皇子都不安分,这位祝贵妃也并不如从前那样沉得住气了。
这位贵妃,出身并不好,却生得一张芙蓉面,加之软语温甜,比之端庄的皇后,更多了几分人情味,常做了一朵解语花。是故一步一步走到了贵妃的位子。
“公子,木怜本就犯下大错,此举又怎会冷血?况且也是她先背叛在先。”
只见萧齐北一挥手,厉声道:“起来吧。”
此前谢煜驻守西南,萧齐北虽欲褫夺了他的兵权,却找不着错处,而今谢煜欲回京之因他也不好推辞,可他的儿子谢砚书手中亦有凤阳重兵,难保不会发生旁事。
高安小心地打量了陆向昀一眼,陆向昀竟是将木怜四肢打断,让其无力反抗,而后竟是要将她送往马厩,同被下了药的烈马交合。
子眸含浅笑,唇角轻弯。
“陛下,臣妾来服侍您用药。”
正当时,却听殿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陆向昀顺着声音朝高安看去,只见高安垂头,两手微握成拳,目色焦急。
女子声若黄鹂,眉眼间风韵犹存,只见她纤手捏住了玉勺,转而舀起一勺药,送到了萧齐北的唇边。
若是派一名监军前去,倒是可以替他看着谢砚书。
萧成炜跪地而呼,朝着萧齐北一拜。
萧齐北扫了在自己身边立着的祝泠,眉目含情,风姿绰约。
祝泠观察着萧齐北的神色,见其面色无异,轻笑道:“那你今日又是缘何进宫?难不成是有何要紧之事?”
诚如萧成炜所言,前日他便受到了来自蜀郡的信,定国公谢煜以沈老夫人七十大寿为由,欲赶回帝京。
萧成炜的话确是提醒了萧齐北。
李安奉命而呼,门外立时显出了一则高瘦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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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了,瞧着咱们的怜姑娘自是无力反抗了,把她送往马厩吧。”陆向昀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却是泛着无边的寒意。
“儿臣谢过父皇。”萧成炜朝萧齐北一揖,同祝泠颔首。
男子的话语活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稚子,可高安的额前却显出了一圈密汗:“我绝不会背叛公子。”
一位脚踩蜀锦玉鞋,身穿青色华服的女子端着玉碗,走向了幕帘深处。
*
“陛下,楚王殿下求见。”李安恭敬地开口。
陆向昀转而一笑,恰似春风:“是啊,是她背叛在先,高安,你是不会骗我的,对吧?”
萧齐北敛去了思绪,沉声一笑:“今日倒是巧,贵妃和成炜难得一齐相聚在此,宣楚王进来吧。”
萧齐北拂开了祝泠的手,正色望向萧成炜:“既如此,监军这个人由你去任选可好?”
金光四射的大殿之内,药香弥散,珍珠幕帘随风晃动。
高安立在一旁,瞧着木怜,心中亦是涌起一阵恶寒,承了薛予宁所言,以彼之道环之彼身,只是......
祝泠则转身替萧齐北将软垫摆正,端起了玉碗:“成炜也真是,几个月了,也不见你来看看母妃。”
萧成炜见见祝泠将话引至此处,则转身拜向萧齐北道:“儿臣闻听谢砚书如今驻守凤阳,但他一人手握重兵,而定国公夫妇也欲回京,此番情形下,儿臣以为当选派一人为监军,去往凤阳。”
木怜的玉面被硬生生地扯下了一层皮,鲜红的血肉登时显现,活似阴诡地狱里爬出的恶鬼,四肢皆被打断,无力地匍匐在陆向昀的脚边,污血沾染了那人的衣袍,却见他旁若无事地向后微移了移。
定京城养心殿
祝泠望着萧成炜的身影,嘴边扬起一抹笑,眼下若论谁最有资格坐上太子之位,除了她的成炜,还有何人呢?
萧齐北靠在缂丝软垫之上,胸口微微起伏,这些日子他的身子愈发地不爽利,常觉头晕目眩,今日连早朝都未去,现今倒是难得的清醒。
萧齐北眸色幽暗,他并未立即发话,而是在心中百般忖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