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野兽在给同类舔舐伤口。

祈宴大掌摩挲着她的脸，坦诚地迎上她的目光，低声道：“从来没有。”

“阿雪，你别这样。”男人揽着她的腰，紧紧按进怀里，像只受伤的小兽，蹭了蹭她的肩窝，汲取温暖的同时，又有几分讨好的意味。

没一会儿，孟凌雪便倦了，去天台吹风。

大门敞开，她随时可以走。

那里有一道细小的伤痕，之前故意摔碎酒杯时，不小心被溅起的玻璃碎片划伤。

狐狸眼尾稍上扬，像个勾魂夺魄的妖精。

可许安琪的双腿却像木桩似的钉在地板上，她怎么可能安然无恙地离开。

初冬的夜很凉，天台的寒风把她的发丝吹起。

她紧紧咬了咬唇，有些艰难地说出那句话，“祈宴，你做过违法的事情吗？”

许安琪自觉地把那瓶红酒喝完，面如死灰地往外面走……

孟凌雪凝着他的双眸，好像要透过他的眼睛直达心底。

孟凌雪终于看懂薛承在看到祈宴出现时，恐惧到极点的眼神了。

不管几分钟前发生了多大的事，都被尽数压下来，没有半点风声泄露，不可否认这就是资本的力量。

番，听出他的声音，好似莫大的荣幸般，透过声音不难想象他腆着脸的笑意。

祈宴走过来的时候，闻到一股浅淡的烟味，她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抽绿摩尔。

“你手怎么受伤了？”男人蹙眉，指尖还没碰到她，孟凌雪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许安琪宛如冷水浇背，男人最后说了句什么，大概在替她解围，说了声许小姐很快就回来。

“祈宴，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走吗？”

祈宴只负责把“机会”送到他们面前，选择的权利完全掌握在他们手上，自然结果也应当由自己承担。

他垂着头，亲吻她的手腕。

别人没有，但祈宴有。

他说完这句话，那群保镖就自觉松开了许安琪。

漆黑的长睫垂着，目光很是缱绻，流露出一种病态的满足。

细致，温柔，缠绵地吻着。

薛平的死，是他自己一手导致。没人逼他潜规则，也没人逼他赌博，更没人逼他跳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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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厅的笙歌醉梦依旧继续，一切按部就班地进行。

她垫起脚，吻上男人冷冽流畅的下颌，低声说了句：“我信你。”

至于许安琪，在娱乐圈这个大染缸里，有多少人为了名利和资源，用青春作为代价，费尽心思讨好资本，左右权衡后，她的选择便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祈宴想送孟凌雪回去休息，被她拒绝了，他没多问，便牵着她的手重新回到了这里。

——“你以为网友真的有这么大的力量吗？”

祈宴目光错愕，“阿雪……”

祈宴薄唇抿紧，深湛瞳眸流露出几分哀伤，她的阿雪怎么能用这种眼神看他。

“阿雪。”祈宴喊了她两声，孟凌雪才回过神。

如果还看不清自己的处境，那她这些年的娱乐圈都白混了。

眼神疏离、戒备、慌乱和不可置信。

白嫩柔软的肌肤冒出鲜红的血珠，被他湿润的舌尖一点点卷入喉中。

她穿的高定礼服贴合身子，曲线毕露，很单薄。

……

刚才那个冷面修罗般的祈宴就像一场梦境，眨眼间，又成了现在温柔绅士的模样。

她慢条斯理地吐出一口气，烟雾融入浓浓夜色，烟嗓蕴着一丝倦懒的哑，女人偏过头，好整以暇看着他。

男人睫毛微垂，声音淡淡的：“认识。”

“祈宴，你给我说实话，你认识薛平和薛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