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柯助理甚至通过照片记住了每个人，包括刚来不久的程奕。

伤口基本结痂，不用再消毒换药，但皮肤表面泛着淤青，伤处狰狞可怖。

“……”

其余同事中不乏友好关心几句。

他压低声音，危险地磨牙道：“有本事再来一次，我保证不接住。”

“当然！我妈不在家，我才不敢回家去，爸爸肯定会骂我的。”

顾亦徐想也不想拒绝：“我不回去。我一个人在外面住挺好的。”

自从五年前起，柯助理来到顾亦徐身边，负责贴身照料她的一切起居生活，陪她一起看书、看电影，学习，做心理测试，送她上下学，完成家庭作业，准备好假期的旅游行程……

顾庆民和徐苓君都有自己的工作，而且事业斐然，尽管爱护女儿，但能留给她的时间少之又少。她像一个大姐姐，一个家庭教师、心灵导师一样陪伴着亦徐从青春期成长至今，是一个亦师亦友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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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借这个机会锻炼女儿，再把车作为奖励。

“走吧，我送你回珠山公馆。”

柯助理与其说是顾庆民身边的工作人员，毋宁更恰当表述为顾亦徐的“管家”，专职为顾亦徐服务。

“我和爸爸打赌，以后每天按时上下班，如果我坚持下来，他就要送我份礼物。”

最后，柯助理还是向顾亦徐妥协了，将她送到高档住宅区的公寓楼下。

还是任由女儿去了。

顾亦徐受了伤，顾庆民不可能还像之前那样对女儿佯装不管不问。他先是打了个电话严肃教训女儿，不该随便跑到工地上去，一没有经验，二不知轻重，碎石不砸她砸谁，听得顾亦徐又气又恼，恨不得沿着无线电波飞过去顶嘴，然后顾庆民才略表安抚，之后让柯助每天负责载顾亦徐上下班和去医院换药。

顾亦徐皆是笑言以对。

他话虽如此，但那款黑玉色帕拉梅拉一早在车库里停着了。亦徐五月份考到驾照后，他就一直筹划着送女儿一台车，女孩子出门嘛，总要有辆自己的车才好，可以不开，但不能没有。

果不其然，下一刻，程奕眼疾手快地扶住她。

··

柯助理无奈向顾董陈述实情。

顾亦徐经过他身边时，心生一计，故意乔装腿软，往他身上栽倒，惹得周边一圈惊呼。

程奕放开手，目光深沉，从微表情识破了她的诡计。

程奕倚着桌子看一群人，同一个空间仿佛被分割成两个世界，那里笑意闹腾分外和谐，他融入不进。

顾亦徐特意薄薄地裹了层医用纱布，这样又透气又美观，但来到公司时还是引起了一阵骚动。

刘濛捧着保温杯喝热水：“腿不方便就休息一天嘛，实习生一天工资150，咱又不缺钱，这么刻苦别累着了。”

赵主管挺着肚子，笑眯眯地问：“经过一晚好点没有？除了腿还有哪里不舒服？有不舒服的记得及时说出来啊。”

“这两者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柯助给亦徐请了假，但顾亦徐拒绝说：“不行，我要去上班。”

“我妈妈最近出差了，去了邻省省会开会。”

佳佳用可怜兮兮地眼神望着顾亦徐：“快坐快坐，别走来走去撞到。”

周围人松了口气，顾亦徐埋头偷乐，站起身时又板正面孔，正正经经地说：“谢谢啊。”

直到顾亦徐进入大学，并且坚持以在外独居的方式证明她离开温室环境下依然能很好生存时，a才真正从顾亦徐的生活中淡出。

这才像是谪仙下凡，沾了点人气嘛。

顾亦徐心虚地拖着一条病腿逃离现场。

顾董沉吟了下，“随她去吧。她难得对一件事上心，一旦认真后谁都劝不动。外柔内刚，随她妈妈的性情。”

顾氏夫妇非常感激她，而亦徐不断变得健康的现状，为她博取了这对有权有势的夫妻珍贵的信任，除了丰厚的薪资报酬外，他们在集团为a留下了一个不错的职位，作为第二份报答，以维持她与亦徐间的良好关系。

a叹了口气：“顾董让我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