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彦逐冷冷看着宋有光,“念在你父亲对朕忠心耿耿的份上,这件事朕不再追究。”
他看向跪在另一头的沈亦槿急忙道:“陛下恕罪,沈姑娘无罪,一切的罪过都是末将,末将一力承担。”
他不由笑了起来,嘲笑自己的无知。
“陛下只不过是习惯了小女的爱慕,并非真的需要小女。陛下如今是一国之君,糕点药膳和衣服,小女相信御厨和女官定然比小女做得好。”
沈亦槿的腰硌得生疼,但她不敢说疼,看着此时情绪失控的李彦逐,实在是有些气恼,不由问道:“殿下为何要干涉小女的婚事?”
她想要违心说爱慕宋有光,可不知为何,面对此时的李彦逐,她实在说不口。
沈亦槿纳闷,宋有光前来护送,是李彦逐的命令吗?她心中一紧,看向了两人。
宋有光冷嗤一声,帝王骨子里的高傲,是最最可笑的自尊,都到这份上了,还是不肯说出自己的真心,那就别怪他抢夺先机了。
她不怕瘴城艰苦,她只怕离开父兄,她不想在皇帝身边做一个宫女,过着成天提心吊胆的生活。
知晓李彦逐心思的人都懵了,李彦逐分明爱沈亦槿爱到抛下朝政亲自要接她回宫,怎么还说厌恶她。
话音刚落,就听沈亦槿大声说道:“陛下,小女恕难从命。”
她看着李彦逐的眼睛,只觉得里面有很深的悲伤,脑中猛地闪过一个念头,但很快就被打消了,他才说过厌恶,他不会的。
李彦逐终是忍不住,大步走到沈亦槿面前,将她提起,一手紧紧抓着她的肩膀,将她抵在身后的石桌上,一手指着身后的宋有光问她,“你就那么想留在这里,那么想嫁给他?”
听闻那段时日,宋有光时常到无忧斋喝酒,总是醉倒在无忧斋,整夜不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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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初绿会单独为他吟唱起舞,还会在听到流言蜚语之时,大方承认自己爱慕的人就是宋有光。
看见宋有光的一刻,李彦逐瞬间就明白了,宋有光就是沈亦槿口中那个将要成亲的人。
宋有光有些心虚,低头道:“末将记得。”
李彦逐没有回头看宋有光,而是问沈亦槿,“他说,你们两情相悦,我不相信,我要听你说,你可是真心爱慕他?”
不喜欢?这真是她对他最大的误解,可现在这样的情形,让他十分别扭,堵着气又不愿承认。
“江锋,将沈姑娘带走!”
他又道,“当时,末将以为陛下只是随口说说。”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宋有光对沈亦槿是感激之情,
他大声道:“末将宋有光,愿辞去飞骑营校尉一职,陪沈姑娘长留此地。末将同沈姑娘两情相悦,还望陛下成全。”
初绿就会明目张胆地把宋有光扶进自己的闺房,两人在屋内做了些什么无人知晓。
“小女好不容易放下对陛下的心意,想重新开始生活,陛下既然不喜欢小女,何苦要拽着不放?”
宋有光被两个衙役带过来,一路上听闻了一切,他走进小院,跪倒李彦逐面前,取下身后的背篓,叩拜道:“末将宋有光参见陛下。”
现在看来,他就好像是个傻子,以为沈亦槿对宋家有恩,便让宋有光护送,简直就是将自己心爱的女子拱手让人啊。
沈亦槿蹙眉,这是个什么理由!难不成这一生她只能爱慕一个并不喜欢自己的人?
曾经他想过要如何对她说出自己的情意,可不曾想,却是在她要坚决嫁给别人的时候,那些藏在心中的话,又让他如何说出口。
他还曾问过宋有光,当时宋有光说,大事未成,不敢思虑儿女私情。他还以为他只是羞于表达,还想着等尘埃落定之后,就为初绿正名,准了他们的婚事。
“你既然爱慕了我,就不允许再爱慕别人!”
“宋校尉,还记得我让你护送沈姑娘时,曾说过什么吗?”
李彦逐喉咙轻颤,额角突突地跳,眼神瞬间柔和了下来,“时至今日,你难道还没有感觉出来,我……”
他回头看了一眼沈亦槿,“你们的婚约不作数。”
“沈亦槿,朕告诉你,哪怕厌恶,你也休想从我身边逃开!”
李彦逐说等一切都安排好,会亲自来接沈姑娘。只是宋有光认为,李彦逐刚登基,事务繁多,等他来了,他和沈亦槿早已成亲,谁知他会来得如此快。
李彦逐松开沈亦槿的肩膀,往后退了两步,转身来到骏马旁,沉默许久后飞身上马,他用高高在上的眼神看着沈亦槿,“江锋!把沈姑娘带走!”
“小女沈亦槿,愿意嫁给宋有光。”
从庆城回到上京后,林惜告诉了他很多有关宋有光和初绿之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