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晚芝：“基本在十一点之前就收了，偶尔有客人来得晚，可能晚收十几二十分钟。”

陶晚芝：“好，你先坐。”

何许：“冰粉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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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晚芝抬起头，愣了一瞬后笑起来，“一个人过来的？”

何许笑说：“这么大一碗，我要扫三碗的价了。”

陶晚芝笑道：“我请你，随便吃。”

晚上八点多，何许出现在夏记糖水店门口，推开店门，一阵冷气袭来，陶晚芝在柜台里忙着盛糖水，何许走过去，笑着打招呼，“婆婆。”

何许找了位置坐下，陶晚芝亲自给她端了一碗，不是一次性的塑料碗，很大一个瓷碗，冰粉透明，浇上浓稠的红糖汁，上面洒满葡萄干，山楂片，花生碎，还有一些何许看不出食材的小点缀。

陶晚芝：“吃了就早点回家睡觉，不用来我这了。”

挂断电话，仁野骑车经过‘夜凉’牌坊，路经糖水店时，门口一片漆黑，带灯的招牌收进去了，门口一个人都没有。

仁野：“明早我帮你开门，你不用早起。”

何许觉得好笑，她还没把‘糖水西施’这个称号说给仁野听，不知道他听后是什么反应，这年头，好看就是当饭吃。

仁野给陶晚芝打电话时，陶晚芝正在关卷闸门，手机里传来哗啦啦地声音，仁野说：“我马上到家。”

何许：“打烊早点回去休息，改天见。”她早就偷着拍了二维码的照片，等走出店后才付了钱。

糖水店生意一直很好，客人一半是附近住户，还有一半看着像外来人，进店后也不专注吃糖水，窃窃私语，讨论的内容都是仁野。

岄州夏天闷热，仁野进门时就开了空调，面煮好，他坐在客厅沙发上，一边拿手机看今天的汇率，一边吃面，短短几分钟，面吃完，仁野去厨房把锅和筷子洗了，吃面吃出了汗，他又进浴室洗了个澡。

何许坐在七八楼中间的楼梯上打游戏，手机屏幕把她的脸照得煞白，仁野拐过来时抬眼看到她，眼底清晰划过诧色，何许打得认真，似乎完全没注意到仁野上来，仁野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五秒，十秒，不知过了多久，他抬起腿，默不作声地往上走。

摩托车在这里很方便，穿过条条窄巷，仁野把车停好，迈步上楼，这里的楼层最高八层，没有电梯，他住在顶楼，一层二层有声控灯，到了三层往上就没有了，仁野在黑暗中轻车熟路，又高又窄的台阶，他每次都迈两格。

“你准备在这坐多久？”

“快找地方坐，想喝什么？”

仁野：“吃了。”

第22章 口出恶言

………

何许在仁野迈上台阶时才发现，笑容很自然地出现在脸上，“你回来了。”

她站起来，陶晚芝道：“没事，你吃你的，我收摊也没有其他事做。”

仁野进门换鞋，拉着脸往里走，脱了T恤裤子洗澡，洗完澡出来去厨房，烧一小锅水，水开了往里煮了两个面饼，没放方便面调料，打开冰箱，冰箱里有封好的剩菜，剩菜一股脑倒进去，香味很快飘满整个厨房。

楼道很黑，因为何许的手机屏幕黑了。

“嗯。”

声音从后背传来，何许头也不回地答：“看你多久出来找我了。”

十二点过五分，仁野下床去厨房窗边抽烟，烟盒里总共剩了三根，他烟瘾不大，平时一根就够了，今天一口气抽了三根，打算去楼下再买一包。

突然想到几件事，仁野临时打了通电话，都交代好，这才挂断躺在床上，看了眼时间，十一点半。

仁野充耳不闻，从何许腿边跨过，何许没有拦他，她甚至没出声喊他，仁野走到八楼靠左边的门口，拿出钥匙开门，关门。

何许也不客气，“谢谢婆婆。”

陶晚芝问：“吃饭了吗？”

推开房门下楼，门关上，仁野才看到楼下有光，等他走下去时，毫无意外地看到坐在台阶上打游戏的何许。

走到六楼时，仁野放慢动作，他看到上一层隐约有光，仔细听，游戏的音效声在楼道中响起，停了一瞬，他继续往上走。

从八点多坐到九点多，从九点多坐到十点半，店里就剩何许和陶晚芝两个人，何许问：“婆婆，你晚上几点打烊？”

何许：“那我不耽误你打烊。”

今天时间过得出奇的慢，做了这么多事，才过去半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