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许:“你在大排档店里都暗示我了。”
意料之中,仁野沉下脸,何许见状,唇角寸寸扬起,边笑边道:“没有金刚钻就别惹瓷器活,你又不想,问我想不想有什么用?我说想,你骂我不要脸,我说不想……”
仁野无力到极处,脑海中出现了一幅画面,何许拿着鱼竿钓鱼,而他就是她鱼竿上的那条鱼,他拼命挣扎,死命扑腾,何许拿着鱼竿,跟他隔着一段距离,笑得肆无忌惮,胸有成竹,甚至连怎么吃都想好了,还问他这么死高不高兴。
仁野原本就没想好从何骂起,视线一瞥,突然看到何许右膝盖上的一块红色,她皮肤本就雪白,那红色是新伤,还带着渗出来的细密血珠,一看就是磕破的,回想起他先前听到的那声‘哎呀’,她应该是在楼梯处磕到了,一时半会没起来,所以才上来这么慢。
说着,她伸手扒门,仁野更坏,门从一开始就只留了道窄缝,是何许这么瘦都进不来的缝,何许前手扒门,他后手立马握着门把手收紧,两人暗自发力,何许哪是他的对手,没预兆地手上力道一松,手穿过缝隙去抓仁野的胸,仁野本能后退,想要收手关门,却在门缝快要夹到她手臂的一瞬间,直接松开手。
仁野盯着何许,半晌,没来由地说了句:“我不喜欢你这款的。”
“哎……累死我了。”
面前出现那张无论看几次都会觉得惊艳的脸,更恐怖的是,仁野第一次见何许时,还只觉得她长得好看,而之后的每一次,他在她脸上都会寻到不一样的感觉,比如这次,他在等待,等待看到她的脸。
仁野冷颜冷语:“活该。”
仁野很讨厌这种类似被她套住的心理,看到何许的第一瞬,他本能冷下脸,何许视而不见,笑着道:“我来找你了。”
仁野血往头顶上冲,不辨喜怒地问:“想跟我上床?”
心里一个声音在说:【她会不会出什么事?】
何许没碰到仁野,但成功进了门,不等黑脸的仁野吐出什么象牙来,她抬起左手,“我给你买了叉烧饭,你喜欢吃的那家,我看你晚上除了酒什么都没吃。”
何许更会以恶治恶:“不是你让我来的嘛。”
何许双眼放亮,“你喜欢什么样的?”
何许:“被喜欢的人说两句怎么了,我喜欢你,你说什么我都乐意听…不用你骂我贱,你没喜欢我,不然你就知道我只是诚实而已。”
何许说:“你先吃饭,吃饱了再骂。”
何许在门口脱掉鞋,穿上仁野的拖鞋,轻车熟路地往里走,把袋子放在客厅茶几上,而后身子一甩,将自己扔在宽大的皮沙发上。
房间陷入安静,何许看着仁野道:“不着急,先吃饭,边吃边想怎么骂。”
仁野在门内屏住呼吸,门外敲门声还在继续,一下,两下,每一下都敲在他心坎上,仁野足足在原地又站了十几秒,这才稍微气顺,走过去打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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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野不答反问:“在国外待久了,你知道矜持两个字怎么写吗?”
第43章 疯了
从仁野的角度,他看不清她脸上表情,只觉得她此刻的模样,像极了一个做错事的小朋友。
何许停顿了一瞬,而后瘪瘪嘴:“我还不想,累得浑身酸疼,动弹不了。”
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最明显的一点,气没之前那么大了,仁野站在客厅一处,瞥着沙发上的人道:“你来干什么?”
她本还想加一句,体验不好,怕仁野把她抱起来从窗户扔下去,算了。
何许枕在柔软扶手上回视他,坦然道:“想你了。”
何许回:“你现在要能写出来,我立马就走,敢不敢赌?”
仁野:“你就一点脸面都不要?”
仁野:“我什么时候让你来了?”
她神情语气像极了两人关系有多好,仁野惯会泼冷水:“谁让你来的?”
仁野面无表情地说:“那我现在明示你,走。”
仁野还坐在沙发上,手里的烟维持着半拿不拿的状态,虽然人未动,可整个心都飘到了门外,他在算时间,听声音,对方应该就在七楼的样子……
何许动了动酸痛的手臂,拍了拍身侧位置:“我喜欢沙发。”
何许挑眉:“你当我什么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何许闻言,表情怔了一会儿,仁野以为这句话会伤到她,果然,何许撑着手臂,慢慢从躺着变成坐着,长发垂腰,她低着头,半晌没说话。
十秒,门外一点动静都没有,十五秒,仁野开始心烦,这么久,没事爬也要爬上来了,他腾地站起身往门口走,还差三步走到时,房门突然被人敲响,仁野心底一跳,原地定住,那感觉,像是做贼被抓了脏。
另一个声音马上道:【她能出什么事,她身边的保镖也不允许她出事。】
仁野面不改色:“我喜欢的女孩,就是你现在做的一切的反义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