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香料使之转变性能，对制香者来说都是轻易做到。

“五妹妹，你看，是蓝色烟花！”

霍小公爷除了脾气差点儿，大体算是个好人，竟然给身边熟人都准备了礼物，真有钱没处花，北齐第一大善人。

用低陋的辣椒粉来诬赖，是这背后之人不懂香料，只能想到随意破坏的点子，而实际做坏事的人，则是受人蛊惑，鬼迷心窍。

“看，幸运不就来了。”那对儿耳珰静静躺在他手心，闪出润泽光芒，一看就知价值不菲。

娇娇弱弱的小姑娘回头，烟火在她身后炸开，火树银花，她的脸笼罩在阴影里，唇珠微翘，仰头望着嫡姐：“三姐姐，我是祸星，你忘了吗？”

崔宏瑾知道，属于东宫的战役开始了，皇后以自己女儿的伤做把柄，要挟

心口细密密发疼，烟火表演已缓慢停了，他站在马车旁，望着漆黑的天空，明明斯人离得那样近，不过几步路距离，他走上前就能触碰的到，却又那么遥远。

崔宏瑾收回视线，沉着钻入马车。

像是心有感应，在烟火升腾的刹那，崔宏瑾蓦然抬头，高楼上，沈文舒眉眼含笑，露着糯糯白牙，正与霍黎卿辩驳方才的烟花到底是个什么物件儿。

崔学士站在寒风中，雪花朝他面上飘过，北风呼啸，挡不住墙上那两个贴得极近的影子。他心中生出无尽苍茫，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这个寒冷的冬夜破碎，弃他而去。

自偏殿出来，祖父在前面独走，一直沉默着，他却知晓，崔家能伤了永徽公主，便不能全身而退，非得付出更大的代价才算完。

“那你阿娘一定是在骗你。”沈文舒冷静泼起冷水，一句话浇灭霍小公爷的热情。

“哈……”

轻飘飘的两句话，听得沈文潇脸色惨白，她想张口否认，可沈五并没给她这个机会。

霍黎卿不知何时上来了，指着天空满脸欣喜，“我阿娘说，看到蓝色烟花，这一年就会幸运起来。”

他将那对耳珰放在沈文舒手心，认真道：“新的一年，希望妹妹心想事成，吉祥如意。”

在一片繁杂声中，小姑娘簌簌低语，听得沈文潇心惊肉跳，她不自觉后退两步，拉开两人间距离，犹还嘴硬：“大年初一，你说什么疯话！”

言罢拂袖而去，只是那步子走得，颇有些磕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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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那，像不像个兔子？”少年指着天边炸响的蓝色烟花。

沈文舒站在二楼露台上，视线兜转，远处，偏殿房门打开，从里面走出几人，其中一人身量娇小，用黑布包着头身，其余两人倒没遮拦，是崔家祖孙。

霍黎卿不满，长臂在她身后虚晃一伸，掌心现出一对儿绿珠耳珰。

沈文舒倚在栏杆上，烟火照拢下，明眸善睐，微微笑着，“三姐姐，我无意与你相斗，但姐姐若继续步步紧逼，躲在背后给妹妹使绊子，当妹妹的，也要回敬呢。”

陈旧的新年贺词，他偏生说得无比郑重，圆润的珍珠咯在手心，沁出一点儿虚汗，沈文舒垂眸，这是她收到的第一份新年礼物，哪怕是借了自家二哥哥的光。

祝芳仪背后，是工部尚书祝家，若是罚，就伤了崔、祝两脉老臣的心，可皇后的女儿，也不能被人随意欺辱的。

他身边的少女身量娇小，将将到他肩膀，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温柔反驳：“哪里是兔子，分明是只长耳熊。”

马车里传来祖父苍老的声音：“瑾儿，你进来，祖父有话要同你说。”

沈文舒下意识拒绝，只听霍黎卿道：“五妹妹，我同相熟的人都备了礼物，你可别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