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弯腰躲避,朝贼人撒毒粉时,那蒙面人中,也有一个,耳后有颗大痣。
再长的楼梯,也有走到尽头的时候,此时,沈文舒脸颊汗津津的,风一吹,黏在脸侧的头发徐徐吹起,她打了个冷颤。身后,刘统领道:“沈女官,怎么不走了?”
门一关上,她又后悔,她家姑娘还在外头站着呢,咬着牙披了件外袍,头发散着,再次开了门,她这回语气颇为不善:“你是谁?”
说话间,手里还握着沉水的小衣,他又看了两眼,随手团握,扔在地上。
“刘统领!”沈文舒脸色发白,指尖已捏出一撮毒粉,管他是谁的走狗,他们今晚,欺人太甚!
她行在前面带路,一颗心在胸腔砰砰乱跳,刀疤脸就跟在自己身后,灼热的目光犹如两束滚汤,从背后浇来,她顿觉出一丝不安,冷汗从额头沁出,滑落颊间。
刀疤脸身负武艺,沉水一近身就已察觉,两人顺势在房中交手,一时间柜子、椅子被打得叮咣乱响,楼下搜查的禁卫军听到声响,纷纷冲上来帮忙,沈文舒走出两步,手指探向荷包,那里有她今晚刚配好的毒粉,他们在此作乱,就是告到圣上面前也没理。
桩桩件件都指向长乐宫,再想到良妃背后的王家与沈家的关系,沈文舒心下明白,他们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皇城司禁卫军统领刘善。”刀疤脸拱手介绍,视线从沉水脸上转过,漫不经心道:“本官奉良妃娘娘命令,前来搜索盗贼,两位女官,得罪了。”
“没什么不妥,沈女官以为我在看什么?”他回头,上下看了两人几眼,目光里透着不屑,两个丫头片子,也在此充大。
长袖下,掌心满是黏腻,沈文舒停下脚步,敛眉颔首道:“大人,这最后一层,是宫女卧房,实在不适进入。”
沈文舒猝然出声:“刘统领,你这样搜查卧房,不妥吧。”
沉水说着,跑到沈文舒身前,将她揽在身后,一边系扣子一边瞪着来人。
房门开了,沉水穿着中衣出来,揉着眼,刚叫了声:“姑娘,外面好吵啊……”
剩余的话卡在嗓中,她尖叫一声,快速关上房门,“你是谁!”
未等沈文舒动手,刘善当先朝沉水劈下一掌,小宫女被当门打倒在地,登时呕出一口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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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大踏步进入房内,里侧摆设简单,只几件女儿家用品,刘善大剌剌看过,丝毫不觉得有什么过错,持刀在箱中挑来看去,一丝一毫都不肯放过。
面前的楼梯不过两三阶,就要走到顶层她们睡觉的房间,那孩子,被她随手推到卧房隔壁……
这哪是捉拿贼人,分明是搜索朝阳宫,沉水眼见她一件藕粉色小衣被刘善拿在手里翻找,又就着烛火观看。
刘善随意将沉水撇下,朝着沈文舒步步紧逼“沈女官,你们朝阳宫,今晚过火了吧。”
沉水咬着唇,羞意一股脑攀上脑门儿,小衣这等私密物件儿,被一个陌生男人翻来覆去观摩,还扔到地上?她心中涌出怒火,顾不上身后沈文舒,登时冲上去就是一拳。
“嗤。”刀疤脸嘴角溢出丝冷笑,拨开她往前走:“适不适宜,不是女官说了算的。”
沈文舒走得缓慢,一步一步很是艰辛,原以为他们搜索下面几层无误就要走人,等想通关卡,她当下明白,良妃不将朝阳宫翻个底朝天,绝不会罢休。
“到底是谁做出了界?”沈文舒咬着牙,声音气得发抖,她恨声道:“皇城司禁卫军又如何?擅闯朝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