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女因她这句话笑得更开心了,将盘子往沈文舒方向推了推,示意她再吃点儿。
霍小公爷为了道歉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还是阿栀看不下去,端着糕点上去,拐个弯,正瞧见霍黎卿挠着头走下来,看样子是碰了一鼻子灰。
“你继续。”
“真的,我发誓,再骗你我是狗。”
晚饭时分霍黎卿登门蹭饭,这回腿不疼腰不酸,走路都不瘸了,香兰感叹邵太医的药真有疗效,楚国师一旁不阴不阳道:“还是文舒的饭送的好呢。”
这话一出,沈女官登时冷脸,甩袖上楼,霍黎卿像一只淋雨的大狗,垂头丧气跟上去,朝阳宫众人对此见怪不怪,都知道霍小公爷最喜欢粘着沈女官。
旁边有个人,哪怕这个人是个哑巴,沈文舒也不好意思当着面继续臭脸,捻起桌上一块糕饼,小声嘟囔着:“我才不生气,幼稚死了。”
阿栀对她打着手势,寻了个蒲团坐下,撑着下巴看她刮香。
沈文舒深吸了口气,这与牛乳味道不同,除掉牛乳的腥,带了丝果香,她咽下口中糕点,对哑女道:“阿栀,你身上熏得什么香,好特别。”
“五妹妹,我错了,我真错了,你别不理我啊。”
霍黎卿愣住,端着糕想了一瞬,一双招子冒出绿光,中了邪似的:“谢谢啊!回头请你吃饭。”说着将糕点推还给阿栀,眉开眼笑走了。
阿栀弯着眼睛,听她安慰自己,沈五说完尝了口点心,眼睛亮了亮:“阿栀,你与我阿娘做的玉露糕味道好像呀!”
摸着胖胖的头,轻声笑出来。
宁晟从明德殿侍疾回宫,望着长桌上如山的奏折脸沉了下去。沈文瀚从岭南回归,带回青州、宜州、益州地区盐铁税收贪腐案的条目,这件事,官家竟叫宁远协同办理。
哑女愣住,像是听不懂她说的话,摆摆手,催她多吃些糕点。
“国师,这是?”
“文舒,喜欢这个。”
宁远得势后,阿栀情形好了许多,邵睿给她看了病,舌头是陈年老伤,得慢慢养着,她一坐近,栀子花气息扑面而来,甜中透着一股奶—香,连带着玉露糕更加香甜。
二楼制香殿,沈文舒朝着一块沉香木,咬牙切齿捣碎,木刀用力刮着上面浮沫。刮香原是个细致活计,讲究心平气和,她一肚子火气,下刀颇为用力,将一块香木刮的斑驳痕迹。
本章尚未完结,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给衣服熏香,是贵人主子们的专属,她们这些宫女,是没资格在衣服上熏香。沈文舒心道果然是被霍黎卿气糊涂了,许是阿栀做糕点时沾染的味道。
阿栀将果盘放到她手边,察觉有人,沈五手指稍缓,抬头看她。
“笑一个嘛,哎你别动我给你搬香炉。”
“没什么,翻船了。”
哑女见她笑,终于放心,同她打着手势道:“你喜欢,还做给你。”
沈文瀚去岭南查案前,税收贪腐的案子,一直归东宫管理,眼
这夜朝阳宫风平浪静,而隔着半条宫道的东宫,烛火彻夜通明。
楚鹤轩说得莫名其妙,香兰瞪大眼睛,楚国师怎么不说人话呢,倒是阿栀拍了拍她的肩膀,端了盘果子往二楼去了,楚国师望着阿栀离去的方向,鼻孔哼了一声,继续看手中的书。
香兰无奈望天,天气越发热了,朝阳宫众人都被热出了一肚子心思,香兰抱着冰好的西瓜很是惆怅。
细碎的声音从木梯传来。
哑女打着手势,鼓动他拿小点心哄姑娘。
一盘点心下肚,她又高兴起来,对看着她笑的宫女道:“阿栀,你做的太好吃了,我不小心给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