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出面,没人敢提出异议,等朝阳宫清人后,沈文舒盯着他,势要在此事上落个明白。
楚鹤轩深受沈二所托,在旁边敲边鼓,“你家二哥哥也说了这事,还托我给你把拜帖送来,公主不提,我倒是忘了。”
那宫人原是与旁边的人闲话,被沈女官猛地揪住,早已慌乱不堪,还是楚国师出面解围:“今日散香事必,各位同僚还请回去。”
房内霍小公爷送的东西被砸了个遍,她取下那对绿珠耳铛想要掷出去,临到手边又勾回来,到底,舍不得。
撕开是薄薄一页纸,从东海寄到上京,还带着海风的咸味,霍黎卿在信上说,这场仗快完了,过了夏潮,入秋海面平静,就能班师回朝,最不济,也要赶在她生辰前回去。
而朝阳宫自是云卷云舒,沈女官自此恢复原状,与旁人也有说有笑起来,永徽起初还怀疑她是装的,说起霍小公爷不服水性,到东海之初差点被淹死的趣事,沈文舒连眉毛都没抬一下,照旧磨着手中香木,称量分毫不差。
听了这句话,沈文舒心下明了,是霍黎卿要与她划清界限,他嫌她是祸星,他也要远着她!
这一病,等好些时,已是七日后,永徽从外头拎着只鹦哥给她解闷,有人时沈文舒装作无事,也能跟着笑,香兰却知道,每到夜间无人,沈女官缩在帐中低声哀泣,等白日又无事一般,长久下去,病不见好不说,人也消瘦下去。
话没说完,瞥上一双清凌杏眼,楚鹤轩知晓是她急了,不问明白她又会耿在心间。
“他,有没有留下什么话给我。”
第60章 关押
场雨,心思郁结,推开朝阳宫大门,当头栽下,一睡不起。
沈文舒点头,与永徽相视一笑,此话不提。
王家赏花宴,说来都是女宾,也是沈文启听说她在宫中怏怏不乐,想叫她出宫散散心,楚鹤轩道:“还是去看看吧,若得了新奇花粉,还能回来制香。”
沈五姑娘与霍小公爷这段韵事像是夏日的风,吹过就散了。自此之后,沈文舒再没为霍小公爷失态过,他是得胜连破东瀛三城的小将军,还是围困孤岛十日无人管的落水狗,都与朝阳宫无关。
夏季暴雨,岭南十二州爆发洪灾,东瀛与北齐的战事不过众多朝事中的一桩,无人过多关心。
原本称香的手一抖,沈文舒呆住,猛站起声问道:“你说霍小公爷怎么了?”
看来这是真放下了,永徽心里高兴,又说起夏末秋初,王仆射家开了场赏菊宴,邀请上京贵妇们参加。
这些事楚鹤轩没同沈文舒细说,霍黎卿只给她留了一句,玉露糕怕是做不成了,要她以后吃旁的糕点,别惦记了。
“那日雨后,东瀛人在岭南沿海作乱,碰上霍家一事,霍黎卿上书带兵出征,以表忠心。”
可到底传进来风声,有宫人来取香时,提了一嘴东瀛与北齐在东海之滨发生战乱,霍小公爷带兵直上,与人火并多日,如今生死不明。
楚鹤轩叹了口气,轻声道:“本来是想等你好些,再告诉你……”
沈文舒不发一言跑回寝卧,拿着剪刀将绣篮里做好的香囊剪了个稀巴烂,谁要给他做香囊,谁要惦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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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的赏花宴定在入秋这日,坐上马车,永徽神秘掏出个信封递给沈文舒,满脸笑意。
朝阳宫没人敢提霍家如何,沈文舒不问,众人像是忘了还有个经常来蹭饭的霍小公爷,面上其乐融融,一片祥和。
楚鹤轩摇头,如今谁替霍家开口辩驳,谁就要承受官家怒火,霍家原有门客散了十之七八,连新科进士沈文启为霍家出头,都遭官家训斥,罚俸半年,以儆效尤。
素手在袖中揪紧,她听着楚鹤轩说着这些时日发生的事,霍家广厦倾倒,往日的政敌一个个跳出来栽赃构陷,霍黎卿作为霍家新家主,必须要拿出个态度,才能保全整个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