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延看她的眼神像是要牵手，却因为有人叫他而作罢，只又回头看她。

距离太近，阮姝差点亲到他。

借着室内昏昧的灯光，两人做了一下眼神交流。最后阮姝还是坐到了他旁边，声音很轻：你裤子没还我。吸了口气，又软声说，会走光的

其余人都找到位置坐下，季延不怎么爱唱歌，通常都是坐在角落的位置，麦秸有事没事都喜欢挨着他，见他旁边还有个空位，想也没想就要坐过去。

不用你还。季延只是笑，他笑起来太好看，像个妖精，也像麦秸说的头牌。

手指在隐秘的角落触碰，他牵过她的手。

阮姝其实认得她，他们学校的学姐，就住在隔壁，之前和宿舍闹矛盾要搬走时，她还在站在走廊外面看了眼她。

我说我不想唱。

那模样太乖。

有些无可奈何。

麦秸看了眼他右手边的沙发，突然开始有些迟疑，啊？我坐得下啊

（扑通一声跪下）球球你们别养肥我了orz

没有互动不能活的！555（我哭了）（我装的）

而且裤子那么湿，还怎么穿？

但总归来说，还是不太熟。

季延敞开的膝盖动了动，坚持道：过来。

阮姝小小声，不知道是撒气还是什么，嫌你衣服贵，还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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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们在养肥我？！好！很好！（捏拳头）

在季延出声前，阮姝先开口，说：成年了的。

那边去。季延下巴微抬，想也没想地赶他。

季延不得不压低脑袋，往她这边凑，什么？

画风极其割裂，那唱功也实在是不敢恭维。

她每次来ktv都是充当观众的角色，以及果盘清理员，玩骰子也不太会，她经常输，不过牌能打，因为她记性好，会算牌。

阮姝站着不动，季延看她的眼神好似在说：还愣着干嘛？

那为什么不能喝？女生冲她挑眉，出来玩，总不能连喝酒都不会吧？

是刚才那个高马尾女生。

季延把外套脱下来，让她拿着，刚给你怎么不要？嫌我衣服难看？

季延问她想不想上去唱，阮姝说不要。但声音太小，麦秸又双手捧着麦克风，十分投入且撕心裂肺地吼：出卖我的爱！你背了良心债！

她今年都19了。啤酒而已，她之前也跟桑晚柠喝过。

想不到他也能说出这样色的话，阮姝一阵脸热，底下似乎又流出了一些东西，红着脸很轻地点头。

季延的腿一拦，这儿你坐得下？

于是位置就这么空了下来。

阮姝还没来得及反应，另外一个人就问：没成年？

她裙子短，只到膝盖，刚才在车上她坐着都不敢动，话也不怎么多。

事实证明，无论唱歌唱得多好听，在ktv到后面都会演变成鬼哭狼嚎四个字，尤其是麦秸这个看着乖乖的男孩子，竟然还点了首。

后来服务员来开门，拿了几瓶酒，男人喝酒都是直接对瓶吹，岑白霜看着柔弱，酒量倒也了得，轮到阮姝时，季延替她挡下，说：小女孩不能喝。

阮姝说：我不敢坐。

正好何云飞在切歌，拿着话筒喊他：麦秸！歌神！快来快来！这首我们合唱！

季延看着她的眼睛，说：好。

他屁股又不大。

听。

季延用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问：回去让我摸一下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