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在欲念面前，吹弹可破。

回答她是阮程钰，“我不去a市”

告诉他，不要去探究。正如理性告诉他，不该对阮鱼动别样的心思。

和每个家有高考生的普通家庭一样，高考前最关心高考，高考后最关心开学。

餐桌上陷入了莫名的寂静，阮鱼和阮程钰两相对望，忽然不敢再往下问。

阮鱼一觉就睡到了早上八点，神清气爽，好像好久都不曾这么舒舒服服的睡过了。

“你儿子和你一样，身上流的都是阮家血，洗都洗不掉。”

来到餐厅，毫不意外，她是最晚的那一个，但也是有点意外的，比如桌子上的白粥油条。

阮程钰也不避，坦然地迎上阮明烛略带警告的目光。

果然，一大口下去，胃里暖暖的，很有满足感。

吃饭间，阮明烛细细地叮嘱阮鱼，开学前把该买的东西准备好，别有遗漏。

虽然挺开心的，但真的太唠叨了啊。

此时，唯有阮明烛慢条斯理地喝粥，脑中浮现出那人的话。

阮鱼没有发现这对父子之间的异常，心情颇好地喝着浓稠的白粥。

比起应该做的事情，人总喜欢干不该做的事情。有些东西一旦有一点苗头，便会如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不吃也得吃，你刚好，喝粥养胃。”明明是在关心阮鱼，但阮明烛望向的是阮程钰。

“我没报a大。”

阮鱼立马转移话题，“阮叔叔，程钰哥哥准备的应该比我多吧，毕竟他要去a市。”

想起之前的牛奶三明治，阮鱼有点疑惑，怎么一下子从偏西式跳到偏中式早餐了？

自从妈妈去世后，阮叔叔就扮演起妈妈的角色，事无巨细地过问着她的一切。

其实，现在的她还真有点喝腻了牛奶。昨天要不是阮程钰端给她，她是一口也不会喝，光是闻着看着，就恶心的想吐。

但她没多问，只是轻轻咦了一声。

阮鱼眉头微皱，眼睛快速眨了眨：“为什么不去，a大不是在a市吗？”

几乎是脱口而出，她喃喃道，“为什么啊，那你报了哪个了？”

阮程钰听到哥哥二字时，手轻抖了一下，她只会在阮明烛在的时候喊他哥哥，但好久没听到了“哥哥”。

阮鱼有点傻眼，按照往年的分数线，阮程钰是可以上a大的，而且a大不是他一直想去的学校吗？

“x大。”

他会为女孩身上的淤青气愤，更会为其身上的斑驳而情动。

絮絮叨叨说个没完，阮鱼只一个劲地点头，嗯嗯哦哦知道了。

可又有什么办法呢？

没有任何人打扰，只是单纯的睡觉。

阮明烛轻笑着招呼她，“阮鱼，怎么了？不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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