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眼睫也挂着细小的水珠，轻轻一眨，便顺着空气掉落，狼狈不堪。

你甚至笑起来，笑容弧度甜美又熟悉。

你是个恶魔。

都是假的吗。

斐念紧握着的拳缓缓松开，他抬脚下楼，长至脚底的裙摆拖在他身后。

面甜心黑。

冰凉的水瞬间弄湿了你的头发、衣服，湿哒哒的水珠挂在你的下巴上。

“斐老师这么生气做什么？不会真的喜欢上自己的学生了吧？”

“……我也记得有好几个月了，之前灵灵还叫我去酒吧配合她演点戏，我去了之后还被他打得差点进医院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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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弯腰拿起桌上的水杯，猛然朝你泼去。

你已经对斐念失了兴趣，依照赌约让他成功穿上女装后更是如此，如今被他泼了水，心情很是不好。

那少年下意识将手机递给他，斐念将里面方才拍的关于他的照片都删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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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念紧提着的气刚有松掉的迹象，你又紧接着开口，“当然一直都是假的啊，斐老师。”

他以为的情人之间的一些甜蜜相处，让他成了一场笑话。

你是不是有预谋地与他相处，那些雪中送炭的帮助，那些坦诚无畏的甜蜜表白，甚至于你在他面前表现出来的热情大胆的性格。

你正擦着脸，毛茸茸的眉毛沾了水，可怜地贴在一块。

“五个月吧我记得……灵灵之前还说他很难搞来着，给他砸了点钱。”

“斐老师，你是什么变态吗？”

笑声又渐渐飘起来，尖锐得直往人心尖上钻。

他将手机还回去，又看向你。

你终于抬眼看他，双眼似因惊讶而瞪大，茫然又无辜，“你怎么会这么问？”

他是不是当真是你真心话大冒险输了之后的一个赌约。

————

斐念偏过头看他，发觉他原是先前在酒吧被他打得最狠的、以为与你是情侣的少年。

斐念走到你面前，几步之遥，你一眼都没有看他。

坐在你一侧的少年见你如此，显然怒极，猛然站起来。

“颂灵。”

他一字一顿，“你有没有在骗我。”

“手机。”斐念朝他示意。

你没有看他，看不出有没有生气。

扯我，这都多久了，我怎么可能记得。”

见他下楼，楼下有几个人对他大声嗤笑，“斐老师？你怎么穿着裙子啊？这是你的什么特殊癖好吗？”

斐念面无表情地与你对视，忽地也扬起一个笑。

那少年骤然接触到他的目光，似是想到那日的惨样，身上伤口又隐隐作痛，呐呐着半晌都无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