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位置上不动，观察于玥，等待她的反应。

祁阳的心悬在半空，他从位置上起来，正欲往这边走。

于玥伸手关上了礼盒，“周航，对不起，我不能答应。”

于玥站在人群中央，震惊，尴尬，手足无措。

“你都看到了？”

“你什么时候到的？”

不知道坐了多久，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弹跳出一条消息。

他们离开后，祁阳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气氛压抑。

祁阳放下酒杯，姿态松散地靠在椅背上，视线腻在她身上，目光流连，肆无忌惮。

“你们吃饭的时候我就在了。”

祁阳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眼神示意她坐下。

起哄声停歇，围观群众们面面相觑，始终等不到于玥的回答。

于玥心跳了一下。

她心不在焉，只等主角把蛋糕分完，然后散场，没有注意到，周航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首饰盒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为什么？你有男朋友了吗？”

不管于玥同意与否，祁阳不会死心。

回到公寓后，于玥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为了这事她好几天都心不在焉，各中利弊在脑海里打转。

最后，于玥和周航走出人群中心，两人私下站在店外谈话。

于玥紧盯着眼前的首饰盒，抬眼便能看到周航投来的殷切目光。

祁阳愣愣地看着手机屏幕，良久拨通了电话。

忽明忽暗。

现场十分安静。

首饰盒里是一条奢侈品牌的项链，于玥的脸胀得通红。

于玥眼中闪过刹那迟疑，摇头说没有。

语气中似有妥协和无力，“四年后，如果我想分开，你会放手吧！”

众目睽睽之下，她伸出了手，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她的身上，一根弦紧紧绷着。

祁阳声音发沉地“嗯”一声。

不到一个月，祁阳便退了于玥的公寓，“威逼利诱”地把人哄过来搬进了自己的房子。

直到人影不见，周航与严琪无声地对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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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航在自己生日的这天，当着所有朋友的面和于玥告白。

他再次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酒，开口打破僵局，“于玥，你知道我还没把你放下，和我在一起，直到大学毕业，如果那时候你还是不能接受我，我放手，不再纠缠。”

一周后，祁阳的电话打来，问她想好了吗？于玥躺在床上，头顶看着天花板。

祁阳看到这边的动静，视线在周航和严琪身上划过，眸光暗沉。

于玥没有立刻回复他，祁阳把她送回公寓，临别时说给她几天考虑时间，他愿意等。

当于玥再次回到聚会的那家餐厅，在那里看到祁阳时，心情是复杂的。

话说得如此直白，这段时间的经历，两人的痴缠，各自心里都清楚。

屋内安静空旷，回荡着她的声音，“祁阳，你不要骗我。”

在场的人都在起哄，齐声喊：“答应他。”

于玥应了一声，“好！”

起哄的人渐渐散去。

祁阳坐回了原位，目光看向门外，神情落寞。

这番话无疑不是在祁阳的心口上扎刀子，但他忍受着，坦然道：“我说话算话！”

参加聚会的人陆续离开餐厅，站在店外聊天的男女谈话结束，于玥对周航礼节性地道了声再见，随后回头拿包离开。

于玥：“你出发了吗？我这边聚餐刚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