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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没散场，钱缪打来电话，岑晚正疲于社交周旋，八卦听了一车，全是他们这个圈子里乌七八糟的破事儿。

也许岑晚知道怎么和男人相处，因为

岑晚心里一沉，好像全应了郑晓黎的话，钱缪找她除了这档子事儿就什么都没有了。

“你怎么着？”他在电话那头轻嗤出来，“昨儿欠一次，想躲？”

“哦。”钱缪没再具体打听，“我接你？”

……

“我不想。”

钱缪一句接一句都是质问，岑晚不舒服，心里乱糟糟地烦。

“外边儿。”岑晚抽身到露台，随口说

岑晚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别扭什么，作什么。不管怎么说、不论用什么方式，真的能勾引到钱缪难道不是她一直想要的吗？

岑晚一愣，没想到他说这个，快速补充说，“那约炮也得基于双方意愿。”

“宿舍呢？”

这不就是她和钱缪吗？岑晚想。只不过他俩约的地方是钱缪家。

“不用了。”

被点名的人还以为听错了，在大脑里转了一圈，理解她话里的意思，被气笑了。

“不是吗？”

“我还想打你呢我！”钱缪真快气死了，气得喘不上气，“又看上哪个狗了？嗯？还是谁跟你说什么了？你妹有新订婚对象了？”

太陌生了，她不懂。

那头沉默了片刻，随后是粗重的鼻息，像是在强忍，紧接着是忍无可忍。

其中说到在场的某女和某男是炮友，在一个局上遇到的，然后每周单日固定在酒店套房约。

这事儿好像是有，昨晚上钱缪兴起，把她贴在落地窗上背入，刺激到岑晚频频求饶，男人却越来越亢奋，后面又抱着她去别处。岑晚讨好地吻他的喉结，昏昏沉沉一直说“明天明天”。

入了秋的京市很冷，岑晚在露台上不知道发呆了多久，被楼下不耐烦的鸣笛声拉回思绪。她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冻得手脚冰凉，鼻涕都出来了。

现在又想要什么呢？

岑晚今天下了课是自己打车回的岑家，撒了个谎说下午有社团活动，让钱缪别来了。不然他指定卡着点儿在校门口等，毕竟这个人对她的课表了如指掌。

“你骂我。”

“地址发来。”钱缪哼哼，轻飘飘评论道，“赖皮。”

“召妓是要自己上门儿的，我哪回没接你？”钱缪到现在还能开得出玩笑，只不过声音冷了不少

“在岑家？”

她没说话，电话那头脚步匆匆，咬牙切齿地警告，“等着，不许跑。”

“是你妈！”

就像是一道她从来就解不开的题，那就不去解了，假装看不见，不然如果被别人发现她不会，那就太露怯了。

一贯懒洋洋的语气，今天听来却格外让岑晚不舒服。

最近几次他来接他，岑晚都能想到嫔妃坐的凤鸾春恩车，或者是应召女。有时候第二天上课的时间重合，需要她自行离开钱缪家，那种感觉还挺不是滋味儿的。

“说了今天不想！”她的火陡然窜上来，口不择言，“钱缪，我不你召的妓。”

他们现在熟稔到连招呼都不打，开门见山。打的是微信语音通话，对话框界面左侧不是「到了」就是简短的通话时长，单调的要死。

岑晚懂事之后就一直为自己谋划，学业地位、人际关系，之后还会有事业和权力，但是唯独没有感情。

」在脑子里浑浑噩噩地缠绕，最后伴着一声声“宝贝儿”和面红心跳的肉体拍大声，拧成了一个死疙瘩。

“不是，岑晚，你没事儿吧？说什么东西呢？合着这几个月都当我是炮友？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钱缪接她的目的显而易见。

“少来，赶紧着。”钱缪只当她又犯什么不知名的小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