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养病?”
,做了一个不成熟的约定。
“鼓膜穿孔,听力下降,不是完全失聪。”
刚才进去,薛俞丝毫没有听到他们的靠近,就连博维斯与她说话,都要趴在她的耳边。
“别再说我是你儿子,你我之间早没有父子相称,我不杀你的原因很简单,给我好好睁大眼睛看着!我是怎么在你面前春风得意。”
说来,博维斯之所以会提出让逄经赋远离他所在的国家,也只是担心逄经赋惹上的仇家找到他,他并不相信当年一个十八岁的逄经赋,能造出如今这样的成就。
金属枪口碾压在他的腹部,下一秒骤然一松。
父子之间在一些奇怪的事情倒是出奇地统一。
逄经赋问他:“她耳朵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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逄经赋没多问,也知道这伤怎么来的。
逄经赋将燃烧的烟蒂碾压在铁质的栏杆上:“那这么说,我还得非杀你不可了。”
留在国内的他,要选择继承这个姓氏,成为逄家的后代,并永远与他保持陌生,不准接近他所在的国家,而交易的东西,就是将墨西哥一部分的军火转交于他。
“当初对待我的时候,想过你今天会面临这种进退两难的局面吗?”
逄经赋弹走指尖的香烟,问他。
博维斯闭上了眼,深吸一口。
博维斯走出病房,找到站在与客厅连通的露台上抽烟的逄经赋。
博维斯:“别忘了你答应我的。”
逄经赋歪头,垂在眉眼前的碎发歪斜在一侧,眼皮半耷拉着。
见他要走,博维斯低声警告:“我看在你是我儿子的份上没有对你下杀手,已经是我手下留情了,好好履行你的承诺!你在这里对我来说是个祸害!”
“杀了我对你没好处,你知道我身上背负着多少政界的重任吗,我把你抓回去,都可以获封一个内阁成员的位置了。”
逄经赋收枪离开,博维系下颌线紧绷着,咬动的牙齿清脆作响。
逄经赋语气平静的,连他自己都觉得可笑,他已经数不清多少次在梦里屠杀这个男人了,可如今真的在他眼前,却只是看着他这副与他商量的样子,就觉得畅快。
一根香烟快要燃尽,逄经赋一手插在口袋,放眼望着远处的雪山,袅袅上升的白雾覆盖着山尖的雪白。
“我也说过我会杀了你,你觉得我要履行诺言吗?”
“你不以为然的弃子,如今都压在你头上了,该感到恐惧,还是敬畏呢。”
“你是我儿子……”
博维斯一向不允许别人忤逆他的话,他察觉到自己脸上的失控,在下一秒钟就恢复了原样,他紧绷的面具之下的模样,只有在薛俞面前才会毫无保留地暴露。
博维斯走到他的身边,看着远处的景色,眯起了眼。
博维斯突然睁开眼,惊愕地看着腹部抵上来的那把枪。
“我也打算在这里养老。”逄经赋说。
“养老,本来是打算在新西兰,但这里的风景实在是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