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猫叫打断他。

两只小猫应该是饿了很久，都吃得十分急切。

“你的退学证明，今天开始，你乖乖待在这儿，哪儿都不许去。”

晏鹤清没抬头，专注等着小野猫进食，“活着就行。”

晏鹤清同时开口，“看来没找到。”

余光瞥到了脏兮兮的墙壁，墙皮脱落了大半，大片大片的斑驳，贴着各种小广告。

陆牧驰皱眉，“什……”

“你——”

一米八几的成年男人，瘦成晏鹤清这样，普通牌子买不到合适尺码，除非定制。

陆牧驰猛地生出一种难言的感觉。

陆牧驰沉默了。

澜，陆牧驰的侮辱，原文随处可见。

破、旧、贫穷。

陆牧驰彻底怒了，看来晏鹤清还没搞清楚状况。

晏鹤清小心翼翼从袋子里，拿出了一半处理好的鱼，放在手心喂它们。

陆牧驰胸口憋着火气。

陆牧驰眉梢微微挑了一下，拖长着语调，“跟我提条件？”

陆牧驰目光逐渐复杂，他冷冷提醒晏鹤清，“没有无菌处理过的生鱼有寄生虫，你会不会养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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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陆牧驰将一张纸丢在他残破狼藉的身上。

不是鱼的血水，是被冻红了。

这样的环境，比上次去晏家还要糟糕。

晏鹤清提供不了进口罐头，空运的宠物羊奶，无菌处理的生肉，一条生鱼，是他能拿出的所有。

“脱。”

晏鹤清到底是不怕他，还是蔑视他？

声音戛然而止。

“那请你离开，没找到我弟弟前，我和你无话可说。”

这就是亲兄弟的默契？

他嗤笑，“你算什么东西！”

感应灯再次亮了，陆牧驰看清了晏鹤清的手，红得通透。

喵。

陆牧驰停在高晏鹤清几级楼梯的地方，目光惊异望着转角平台。

林风致的衣服全是定制，他皮肤细嫩敏感，得用最柔软亲肤的布料。

……]

晏鹤清脸色煞白，他极力克制着颤抖和绝望，维持着最后的自尊，“换个地方。”

敞开大门，是佣人尴尬转身的背影。

别墅大门没有关，保镖和佣人的谈话声，隐约可闻。

他第一次清晰意识到，晏鹤清很穷。

原文他签下合同当夜，被陆牧驰带去了度假别墅。

晏鹤清忽然转身。

没在晏鹤清脸上看见想看的表情，耻辱、受伤，难受……通通没有。

他再次打量晏鹤清，比上次见，晏鹤清穿得厚了一点，但还是看得出衣服是挂在他身上。

哪一种，都让陆牧驰暴躁，“你——”

感应灯暗了下去，斑驳细碎的路灯，从镂空的楼梯窗进来，星星点点落到少年的眉眼，是他从未见过的温柔。

他猛然丢开烟，起身大步走向晏鹤清，毫不在意地撕扯晏鹤清的衣服。

晏鹤清没跑，他轻轻蹲着，在他脚边，是两只很瘦的小野猫。

晏鹤清的眼眸平淡无波。

林风致也爱猫，养了三只猫，都是他的宝贝。

“哭了？”陆牧驰食指勾起他脸，残忍且冷漠，将晏鹤清的自尊，一点一点碾碎，“装什么纯，你不过是我高价买来的东西，以后食髓知味，只会跪着求操。”

陆牧驰眸色微动，原来是拖延时间想跑，他瞬时舒畅了，大步往下冲，“你跑……”

晏鹤清也和那两只小野猫没差别，有吃能活着就行，无菌有菌，毫无意义。

他久违地想到那个女人。

陆牧驰心口微微一荡。

[陆牧驰靠着沙发，散漫抽烟，薄唇吐出的字，比零下还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