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城见他开始收拾桌上的试卷，显然不准备久留，摸了摸鼻子，“那个，学霸，你剩下的科目能借我抄一下吗？”

“陈姐，我女儿入学后还请你多照看一下，这个项链我觉得很适合你，还请你收下。”

时绥绷着眼皮，“算了，你们玩，我先回家。”

出声的是住在时绥对门的一个年轻女人，他的女儿要上幼儿园，而五楼的住户就是幼儿园的一位老师。

“噗……”汪城一个没绷住，笑了出来。

小女孩还不忘伸手拽住了他的书包带子。

时绥家距离网吧很近，十分钟的路程就到了。

可是她跑的太急，平衡能力也不好，左脚踩右脚，直接摔了下来。

陆淮知看着桌上那瓶被遗留下来的矿泉水，嗯了一声。

等陆淮知回来，包厢已经不见时绥的身影。

她说完还不忘跟时绥道歉：“不好意思，欣儿她还小，经常胡言乱语。”

陆淮知走后，他拍了拍时绥的肩，“不是，哥们，你干嘛老为难他？”

时绥住在四楼，楼道旁边的墙皮都泛黄脱落，一到下午返潮，墙体还会散发出潮湿的霉味，再被高温发酵，沉闷又难闻。

女人先反应过来，冲过来一把抱走小女孩，低头斥责道：“胡说什么呢？说了多少遍走路不能跑！”

时绥一时没说话。

可那个小女孩却一点都不怕时绥，挣脱母亲的怀抱，跑下楼梯。

——

他看着前方亮起盏盏灯火的老旧小区，半晌，迈步走了进去。

小女孩一下笑开了，声音脆生生的，“哥哥，下次我也请你吃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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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次他在楼下买早餐，碰到了小女孩，当时她看着摊位的小笼包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可是妈妈不在身边，只能直勾勾看着。

他知道这小孩在说什么。

她跟时绥没见过几次，对方尽管是学生，回家却总是深夜，偶尔撞见，身上还带了一身伤。

这陆淮知真的油盐不进。

两人面面相觑。

时绥心头一跳，下意识抓住她的领子，将人提了起来。

女人下意识护住怀里的孩子。

楼上传来一阵对话。

不过时绥显然已经习惯这种气味，面不改色的走到四楼，拿出钥匙准备开门。

汪城解释：“时绥说有点累，先回去了。”

很快，楼道上方响起了脚步声，那个女人看到时绥站在门口，动作微不可见地一顿。

这下，时绥根本没办法再开口赶人。

时绥就随手将自己的小笼包给了她一个。

“哥哥！你什么时候去吃早餐啊！我最近都没碰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