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什么要买的吗？”

晏钦抱着衣服袋子逃似地出了店。

“给你买这个。”陆野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管喷雾，“眼睛还难受吗？”

陆野的眼神在里面停留了会儿，又问他：“饿了没？”

他有些奇怪，“怎么才这么点？”

“外套？哪件啊。”陆野看向后面的货架，“指给我看看。”

晏钦接过袋子，“就随便买了件外套。”

陆野没多久就出来了，“怎么不等我？”

“还好。”

他有些恼自己这么没出息的样子，明明是给男人买的衣服，刚刚却不敢明说。现在再告诉他的话，是不是有点奇怪。

陆野在旁边推着车，把他刚放进去的花瓶拿出来，“你觉得钰神需要这种东西吗？”

“明天不是要去钰神家里？你就空手去吗？”陆野将他手里的药瓶收回来揣在自己口袋里，“正好过年，买点年货吧。”

陆野看着上面不便宜的数字挑了挑眉，“你买了什么？”

…

听他这么说，晏钦又有些高兴，“好。”

“谢谢。”

他手上还提着衣服袋子，不太方便，陆野顺手就去接，“我帮你拿着。”

晏钦被他盯得浑身都不自在，干脆背过身去，旋开盖子在眼周喷了薄薄的一层，眼睛顿时舒服了很多。

晏钦看了眼他手上提着的和自己同型号个品牌的纸袋，摇了摇头转过身去看着楼下热闹的中庭。“对了，你之前干嘛去了？”

晏钦接过来，和他先前用的差不多，准备拆开先喷一点。

过钱了。”

可转了一大圈，回头看购物车却没几件东西。

“那再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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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去了楼下的超市。

晏钦想去接小票，却被陆野抢先。

晏钦去年都是心安理得地在沈从钰家过年，再以前也没有买年货的经验，完全不知道要买什么，看见什么都想往购物车里放。

陆野看着他匆匆离开的背影，忍不住好奇地问店员：“他买什么了？”

喷雾在他脸上生成一层朦胧的薄膜，被商场明亮的灯光照得发亮，眼睛里像盛满了星辰。

晏钦想起之前喝的奶茶，满满一大杯，现在肚子里面都是水。

“没什么好看的…”晏钦将袋子抱紧，“我、我在外面等你。”

晏钦看着那个重重的陶瓷花瓶，认真道：“可是钰哥家里那个花瓶真的很旧了，不是说新年新气象吗？”

“行。”陆野也不勉强，站在旁边看他自己弄。

晏钦侧身避开，动作迅速，反应非常快。他想了想，觉得有点怪，尴尬道：“我自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