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时候，他都很喜欢时玖凛在自己身下发出压抑又破碎的喊声。

时玖凛笑着回答：“我又没砍断你的脚，也没有给你绑上铁链，你随时都可以走。”

就算是死，也总要拉个垫背的。

可奇怪的是，在这个乱七八糟的猜测在脑海中形成的那一瞬，他的第一反应并不是要逃，而是要借此机会把所有遭受过的疼痛全部让江池渊感受一遍。

真好笑啊。

江池渊吻他，神情落寞：“疼的话是可以说出来的。”

明明之前被强制打开双腿时痛苦的恨不得直接撞死在墙上，现在却心甘情愿甚至主动找别人上自己。

他会好好听他说话，他会在意他的一举一动，他会不管做什么事都想着他的。

人都是这么贱的生物吗？

江池渊是世界上最敬业的演员，他只不过是为了给他一点点希望再给予他更深绝望而已，这才陪他玩几天。

“不，”时玖凛看他，笃定道：“你欠我的还有很多很多——至少有很多事不该只有我一人承担。”

他垂眸：“我会认真听的。”

如果……他当着江池渊的面放任自己堕落深渊，他会不会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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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池渊似乎看懂了他的意思。

挺没意思的。

至少那是为他所发出的声音。

疼到他出了一身细小冷汗，弄脏了床单。

生理性泪水渗出，时玖凛视线透过眼前那层水雾看向天花板那盏老旧的白灯。

至少在这种时候，时玖凛不会提醒他别越界。

等他厌倦这场游戏后，就会马上把他重新抓回笼里，让他在日复一日的折磨中一点点丧失自己。

太疼了。

他深深痴恋于这让他恨不得能当成咬舌自尽的剧痛。

他甚至有时会觉得他们现在所经历的这一切都是一个拙劣的骗局。

早该疯了。

他一遍又一遍强调，是江池渊自己犯贱死皮赖脸要留在他身边。

时玖凛随口应了一句，却依旧咬着牙关不愿意发出一丁点声响。

或者说，是只有他这么卑微又自贱。

江池渊问他，他们之间现在这样究竟算什么关系。

在被混杂在一起的疼痛贯穿时，有那么极短的一瞬间，他甚至期待死亡。

胃部，头颅，下身……

以后会发生什么没人能说得准，但至少现在，他只为时玖凛而生。

他神情悲戚：“我并不欠你。”

疯了吧？

他可以接受自己无能，却不能接受只有自己一个人在深渊处徘徊。

也不知道如果江池渊知道祁以邢是什么工作后会是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