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

“小师父，咱们两个玩，不带他个穷鬼。”

刚才老把式，就是如此输光了身家，还欠下天文数字的巨债。

若无王福搭车，肯定会输光钱财，最后与赌鬼赌命，被对方收割性命，最后沦为荒野外的孤魂野鬼。

“买大买小！”

赌鬼呦呵几声，举起海碗摇晃几下。

赌鬼不信邪，将骰子捏起，用鬼气沾染，再度投入碗中。

王福漫不经心说道，“小。”

“买定离手！”

赌鬼双目狰狞，盯着王福。

老把式今晚不走运，遇到赌鬼，也是命中一劫。

“再来！”

在赌鬼的操作下，对方赌小他开大，对方赌大他开小，从无失手。

“朋友，你这骰子是什么材质的？”

老把式看情况不对，连滚带爬躲到驴车后面。

赌鬼也知道对比优劣，认定王福才是上好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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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

赌鬼的表情凝固了。

“这些归我，那些不要。”

两颗骰子躺着，一个2点，一个3点，的确是小。

“买大买小。”

最终，他不光输光从老把式赢来的钱，连身前的那堆‘钱财’，也都输给王福。

王福反问。

篝火继续燃烧，只听见赌鬼粗重的呼吸声，从他身上散发绿油油的气流，将篝火都染成绿油油的鬼火一般。

明明是大，怎么变成了小。

赌鬼眼见王福的金子晃眼，盘算着赢过来十拿九稳，却怎么又没想到，第一局就输了。

的确不可能，赌鬼是输光身家而死的烂赌之人，死后怨气所致，一身本领都在赌博上，凡人根本斗不过他。

静谧夜里，骰子碰撞海碗的声响格外清脆，传得也很远。

赌鬼渐渐输红了眼，不管不顾，一次次开盅，却每次都是输。

“再来！”

王福摇摇头，“不需要。”

一个骰子六个面，分别是1到6，1到3为小，4到6为大。

赌鬼露出得逞的笑容，掀开海碗，伸手一指。

“你必须拿走！”

赌鬼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客人说笑了，人骨哪能做骰子？怪瘆人的。”

海碗打开，骰子两个都是1点，还是小。

“愿赌服输，这些钱你怎么不拿走？”

可以说，几副赌具、一盘赌局，就是赌鬼的鬼域。

王福将老把式的铜钱扒拉到身前，而赌鬼脚下的纸钱，他看也不看。

这头赌鬼，因赌而死，生前家财败光，气死了老母，典卖了妻儿，早已丧尽人性，最后为了抢赌资被杀，可谓是恶贯满盈。

叮叮当当。

赌鬼几乎在咆哮，“你怎么赢我的，这不可能。”

“不是人骨的？”

“开！”

他身为恶鬼，本领全在一个赌字上，能蛊惑人心，激发人心内部的贪恋，赌了就输、输了还想赌，直到一无所有，将性命输给他。

开玩笑，论财富，王福有一整块金子，论寿命，王福是十来岁的少年，从哪个方面都秒杀老把式。

“开赌！”

赌鬼没想到王福有这一问，愣了愣，回道，“象牙。”

生前恶人，死后也是恶鬼，经常在野外游荡，遇到落单的行人就拦下赌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