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柠点了点头，他看着被秦宿紧紧握住的手，眸光闪烁，最终又归于平淡。

秦宿的掌心温暖干燥，苗柠看着那只手喃喃，“没有，只是有点紧张。”

备受冷落的猫咪喵呜喵呜地叫出声来。

……

苗柠回了个好。

最后一场考试中，苗柠在答题卡上落下最后一个字后心情格外地平静。

铃声响起他随着所有的人一起出来。

苗柠最后一次和沈知远确定了会面的地方后打开了车窗。

放假这几天苗柠没怎么出门。

秦宿又肉眼可见地高兴起来，他说，“考完得好好休息，柠柠如果很无聊可以跟我去公司，我也可以带柠柠出去旅游。”

秦宿注意到苗柠的神色不对，他伸出手握住苗柠的手后才发现苗柠的手很冰，他皱眉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苗柠微微闭了闭眼，压下心底莫名的涩然说，“好。”

秦宿看起来比苗柠还紧张，他替苗柠把身份证和准考证检查后妥帖放好。

会想……他或许没资格想，因为他一直在说谎骗秦宿。

他说，“哥哥，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是个小骗子的话，你肯定会讨厌我的吧？”

高考这日，苗柠拒绝了韩家夫妇的陪同，他让他们去送韩锦还，因为苗柠和韩锦还不是在同一所学校考试。

对面的秦宿在工作，苗柠看着面前的题册有些心神不宁，咕噜蹭了他好几下他都没有发现。

秦宿揉了揉苗柠的脑袋，“没关系，安心考试，到时候再买就好了。”

苗柠心底的愧疚犹如潮水，许久他才说，“哥哥还是讨厌我吧，要不然我于心有愧。”

秦宿看了一眼苗柠，只当苗柠紧张，“很紧张的话，下楼去走走。”

苗柠低声说，“都好。”

“算了。”苗柠弯了弯嘴角，看起来很轻松一样，“反正我本来就是个坏小孩。”

路上车来车往。

平时再沉稳也还是少年，即将高考了即便是柠柠也会感到紧张。

苗柠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人太多了，但是他一眼看到了人群之中的秦宿，男人长得英俊，站在一群叔叔阿姨中十分打眼。

苗柠打开手机，上面是沈知远发的消息。

“不用紧张。”秦宿说，“我在外面等你。”

他轻声说，“我会想你的。”

秦宿低低地笑了一下，他说，“走吧，回家，今天做了你爱吃的小蛋糕。”

“没什么。”苗柠抬起头，“哥哥今天怎么进学校来了。”

“最后一天，当然要来。”秦宿淡淡地笑了一下，“之前是怕打扰你学习，马上高考了，就不会了。”

他把聊天记录一一删除，手指轻轻地勾着咕噜的下巴，“小咕噜，真喜欢你啊。”

猫咪蹭了蹭苗柠的膝盖。

他的柠柠，马上高中毕业了。

他拿着手机出了书房，咕噜也跟在苗柠身后屁颠屁颠地跑出去。

“哥哥！”苗柠转过头去看秦宿，他眼底带着几分空茫，“手机掉出去了。”

苗柠弯了弯眼眸说，“我知道了。”

手里还握着一款新手机，看起来是要送人的。

手机被来来往往的车辆碾压，最后消失不见。

秦宿目送苗柠进考场，眼底泛起笑意来。

秦宿低头看了苗柠一眼，缓声道，“不会，苗柠就算撒谎骗我我也不会讨厌你。”

高考一共考三天。

秦宿平静地扫了他一眼，等到苗柠出来后握着苗柠的手问，“刚才和韩锦还说什么？耳朵都红了。”

明明他对他这样好。

秦宿看着苗柠的背影，失笑。

苗柠平静地松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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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考完后我会在考场外等你，到时候人多，容易走。】

苗柠只让秦宿送他。

韩锦还嘴唇抿直，面无表情地看着外面的秦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