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单反挂好说，“下飞机后我们各回各家。”

小唐盯着照片上的苗柠，她说，“怎么办？我都不舍得修图，你看耳垂上这颗痣长得也太漂亮了……”

他已经睡着了。

苗柠没在意，“随意。”

韩锦还眉目都没动一下，“他在哪？”

秦氏集团。

“乖乖。”小唐乐了，“耳朵都红了，这么不禁夸啊？这要别人和你告白你不得躲壳里去。”

苗柠：“……”

“醒了？”苗柠问。

走道另一边的人看过来。

“宝宝出国后我就找不到他了。”沈知远颇为无奈的样子，“他既然不想让你们找到，自然也不会让我找到。”

那几个外国人看起来很凶恶，小唐本来没准备管闲事，但是那一刻大概是被美色所蛊惑，她站出去就喊了一声我报警了。

“我们找了五年。”韩锦还脸色沉沉。

“我会找到他。”秦宿说。

小唐再睁开眼的时候苗柠正握着单反拍飞机外的云层。

除了沈知远，不会再有第二个人帮助苗柠离开了……这件事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毕竟你以前很抗拒嘛。”

苗柠嗯了声，“没事。”

“怎么可能！”小唐不可置信，“柠柠，你是不是对自己的颜值有什么误会？那些奇奇怪怪的滤镜只会让你越来越丑懂吗？你适合纯素颜出镜！”

也是因此，她才和苗柠认识了。

再说五年了，记得他长什么样的人或许已经寥寥无几。

他并不觉得自己长得有多好看，但是这五年间告白者的确没有间断过，有时候他也奇怪地去看镜子，怎么看都觉得自己和其他人并无不同。

但是现在已经没所谓了，更何况秦宿和韩锦还也不是会关注小唐这种颜值博主的人。

“那……介意我发社交软件吗？”小唐轻咳一声，“上次你不小心入镜了小半张脸，我的粉丝都追着想看你。”

其实苗柠最开始也很怕，但是某一次捕捉到风暴之后的霞光，他被那绚烂和危险的颜色震撼，从此走上了这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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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柠没有回答。

苗柠：“……”才不是。

他走之前有拜托苗家村的人帮忙扫墓的，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他瞥了一眼小唐手机上的照片，“你给我加滤镜了？”

他们找了五年，每次一有线索就会断掉。

小唐：“！”

苗柠虽然是摄影师，但是他却很不喜欢别人拍他。

“橙汁。”苗柠示意小唐，“刚刚送过来的。”

侧脸映在小唐的眼中，精致又完美。

“那这次回国准备先去哪里？”小唐又问。

“谢啦。”小唐端起橙汁说，“刚刚拍了一张你的侧脸没关系吧？”

小唐：“……”好吧。

他对镜头敏感，小唐拍他的时候他就发现了，只是什么都没说。

秦宿把资料递给韩锦还后淡淡道，“我还有一部分，等柠柠回家了给他。”

甚至沈知远也承认过是他帮苗柠离开的。

最开始的时候她没想过，苗柠这样看起来柔弱又漂亮的男孩居然是风暴摄影师，常年在危险又浪漫的边缘徘徊。

这么漂亮的男孩子，真的很难不心动。

小唐没有打扰苗柠，她小心地拍了一张苗柠的侧脸，然后啧啧称叹。

苗柠有些尴尬地遮住脸，“你小声点，好丢人啊。”

她也闭上眼睛，这一路回去得飞好一段时间。

苗柠盯着外面的云层看了许久才说，“五年没回去，不知道姥姥有没有生气。”

小唐点了点头。

沈知远在说谎。

苗柠：“……”

他捏了捏耳垂，“别说了。”

听见这句话苗柠有些出神，他以前……的确是很抗拒的，怕被国内的人发现他在哪里。

……

“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