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长明过来：“陈先生。”

她说，分不清他要杀她还是救她。

她挪了挪位置：“我先睡了。”

寒风卷起落地的花叶，哗哗直响。

她睁开眼睛。

到了沙发。远离女人香。

无需彭安出面，陆姩冲着马骝阴冷一笑。

“郑八春这个人，之前把云门当作眼中钉，挑衅过我们的堂口。”陈展星的笑是真的开心，“鹰记和八风堂互斗，喜闻乐见。”

＊

这才睡着了。

陈展星眉峰上扬：“那是八风堂上门挑衅了。”

“没有。”

她笑一笑：“反正你人也在这里，我就信你一回。”

金长明：“陈先生，风大了，外面很冷。进去喝杯热茶吧。”

金长明点头：“昨天下午，黄金晟跟郑八春在赌场起争执，剑拔弩张。听说双方人马都亮了家伙。”

她等着他的解释。

“谁的赌场？”

马骝又仿佛陷入中毒的惊扰，抿了抿唇，灰溜溜出去了。

马骝过来喊话：“再没有消息，不止饭没得吃，连觉都没得睡了。”

真是奇怪，他线条明明是冷冽的，她却觉得他乖乖巧巧。

彭安看她：“你觉得呢？”

酣梦中的她在半夜突然被拽起来。

夜晚，彭安一直坐着，没有要睡的意思。沙发是他的安全区域。

“今天情况特殊。”

“你困的话，先睡吧。”

彭安不在。她见到他又在沙发上。

在性命攸关的时候，她相信他的判断。她起来，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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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等我们的信号。”

“能走。”彭安给了肯定的答案。

金长明跟着劝。

金长明：“因为军火丢失，鹰记这阵子非常低调。八风堂风生水起了。”

＊

“鹰记的。”

她是被猪油蒙了眼睛。

陆姩故意问：“你那测试出结果了吗？”

陈展星的日常起居没有大病初愈的样子，他无聊时，他习惯性点上一支烟。

“彭安那边有话过来吗？”

窗外夜凉如水，耳边响起彭安清冷的嗓子：“走。”

他不再说。

今天是陆姩和彭安相安无事的一天。

陈展星咬上了烟：“过两天，冷空气南下，又要降温了，别再让那个女人四处奔波。你联系彭安，出来吧。”

空的，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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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姩：“我们是站在哪一边？”

冬天，花园比较凋零，甚至他面向的那一片都枯败了。

陈展星拿下烟：“有消息了吗？”

陆姩问：“等鹰记拿到东西，仇博裕真的会放我们走吗？他们一直以为是我杀了熊建。他不把我灭口，都不像是□□的作风。”

众人没办法，他们不能和彭安一样，直接上前抢烟。

陆姩直接躺下：“随便你。”

陈少当家不听。

清晨日光照来，陆姩清醒，瞬间向旁边踹去一脚。

医生劝几句：“陈先生，注意身体。”

彭安：“有人夜袭鹰记。”

这不是明摆着吗？她还活着，就是答案。

她鄙夷：“不敢再上我的床了？”

陈展星的唇上白雾袅袅，他衣着单薄，披一件风衣外套，懒洋洋在花园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