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怔一下：“你明明说你没有龌/龊思想。”

“东西说不上特别好吃，不如今天中午你煮的。”

二人吃完饭，到了车上，陆姩才问：“是不是有什么消息？”

“等你学会了再来教我。”她去拂他的手。

彭安赔了，他赔了心。

“我懂理论，只是不做。”车子只有二人，彭安说话很自由，“好比和你亲密时，我懂得怎样让你欢喜。”

她站着没有动。

陆姩笑了：“其实我不会跳。西方交际舞是达官贵人的上流娱乐活动。”

彭安把她的手贴在他的脸，低声说：“陆小姐，愿意和我共舞吗？”

陆姩一个劲地笑：“一天天的绷着脸，这顿饭就由我来请吧。”

连绵不断。

打成平手？不是。

“我们开始正事吧。”彭安淡淡地说，“音乐已经过了一半，不要辜负良辰美景。”

彭安给她夹了一块牛排，低着声：“亲也亲了，做也做了，怎么叫授受不亲？”

男人悻悻离开。

唇吐出三个字：“我太太。”

陆姩掐起他的脸：“胡说八道。”

彭安和对方聊了几句，再回来：“他是法国领事。”

他一手揽过她的腰。

“我不跳。”彭安见到场上的一人，他端起酒杯，“我去去就回。”

“我们差不多。我的眼睛学会了，肢体不一定。”

他把针头放在唱片纹路，古铜的喇叭响起悠扬音乐。

“在我这里拍马屁，行不通。”

“那算了，你付账。”

她脚下踉跄：“别逗了，我连步子都不懂。”

男人尴尬：“失礼了，失礼了。”他退场了。

“吴耕顺经常设宴，我们有机会见到他。”彭安启动车子，“陆小姐，我们要练舞了。”

他牢牢扣着：“陆小姐，今晚在那一个宴会厅，不知多少男人的目光在你身上打转。”

他要赢回来。

彭安定定望她：“你跟了我，阔一辈子。”

陆姩给自己的盘中添上热菜：“你瞎说什么？男未婚女未嫁，照你以前的话说，你我是尚未婚配的人，男女授受不亲。”

“那更要练习了。吴耕顺的宴会，可就是达官贵人才去的。”彭安要带着她走。

彭安一回去就摆弄留声机。

她见到那边站了一个蓝眼睛鹰钩鼻的洋人。

＊

陆姩意会，低头吃饭。

“我是你的债主，利滚利，好歹我是个阔小姐了。”

彭安仿佛从冰天雪地回来：“她不跳。”

“你不是不跳舞吗？”

“本来就我付账。”

“不，我们培养一下默契。”他向她伸手。

“我只知道今天晚上的东西很好吃，没注意男人呀。某人是食不下咽呀？”陆姩很无辜。

陆姩解下了毛茸茸的披风，问：“你不会想今天晚上就练成绝世舞姿吧？”

她把他曾经的话记得一清二楚，以他的矛攻他的盾。

陆姩刚回到餐桌，又有男人来邀舞。

陆姩避而不答，转头看舞池中的男女：“你和陈展星去夜总会的时候，有没有跳舞啊？”

“不稀罕。”

她靠着他的耳：“那是一场你来我往的角逐，都是为了鹰记的东西，我们打成平手了。”

＊

“跳什么？我什么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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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陈述事实。”他表情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