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人早已有之，只是湮灭了岁月中。

吕仲口中喃喃，目光渐渐变得坚定起来。

自己或许并非无可取代，但的确是万古轮回中特殊的存在，来源于一直所选择的道路。

生灵本就会恐惧死亡。

通晓过去现在未来。

还走到了仙道尽头，成为了时空道主这般伟岸存在，无论如何也比一路走来枯骨更有成就。

就好似当年，无尽黑暗中出现的第一抹火光。

太蒙会恐惧，是因为预知到了自己的终点，所以才会设置轮回，妄图找到无上超脱道路。

力量衰落到至极的太蒙，也终将被深渊所吞噬。

“只有我，走到了这里。”

回想起过往一切，从获得灰雾空间开始，其实就充满了安排痕迹。

一番想法看似好笑，却是吕仲此刻心中的真实写照。

可本质上是来自于“一”的惩罚。

“说到底，如果想在此方寻求超脱，还是得化道。”

即便是这么个小光点，却已是世间的全部。

“事实上深渊并非太蒙所有，而是这个世界运转的必然产物，任凭万事万物如何极尽灿烂，它们终将迎来归宿。”

现在只要吕仲愿意，他可以随意搅动时间线，黄金树时代的万事万物皆按照心意发展。

他本就在奇怪，为何无上意志太蒙这般存在，会容忍黄金树时代延续如此之久，久到打乱了世界的轮回。

奈何，此举亦有局限。

说实话，吕仲对成为太蒙棋子并不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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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仲并不认为，自己无可取代。

只是使命是如此的重要。

“直到我的出现……”

他不认为太蒙会不明白，只是或许连那位无上存在，也会对死亡产生恐惧吧？

明悟这点，吕仲不由无奈一笑。

以至于，哪怕他违背了太蒙的意志，也未遭到抹杀。

仅仅只需一念，时空道环便凝聚而出，不费吹灰之力。

刹那间，他的目光洞彻万古。

那就是强如太蒙，亦到了油尽灯枯时候。

他一直坚信，万事万物的轮回是螺旋向上的，眼前看似万古犹如长夜一般，可未来终究会出现光明。

“我就好像一头驴，被矛盾与冲突赶着前进。”

未来成就再差，也能开辟出一条新路，实现真正的超脱永生，这充其量只是各得其利而已。

某种意义上，他已是全知全能的存在。

彼时天道之所以会失败，是因为他想在“一”的范围内，通过寄生再造一个“全”，其结果毫不意外地遭到反噬，出手的是太蒙，无上意志不容许轮回出现意外。

一切本无可逆转。

就如同连无上意志太蒙，也无法战胜生死般，他亦无法真正影响到灰界的时间线。

这话并非虚言。

毕竟，他仅是个普通人。

“所以，答案只有一个！”

全即是一。

是为了真正的进步。

为何需要化道？

如今方才明悟，非是不想扳回正轨，而是……不能！

此刻在他的眼中，灰界以另一种形态存在。

妄图超脱它，只是在否认自己。

时空道主，掌控时空。

本质难以言喻，却可以用一个点形容。

一即是全。

黄金树的秩序之下，一切都会按照律法所规定的方向前进，太蒙的馈赠亦同样如此，区别只在于他吕仲走到了最后，获得并被赋予了开辟新路的使命。

“好了，做完思想建设，就该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