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你之前那助理呢？”

“实话实说，最近在学做饭，快帮我尝尝味道。”

已经猜到叶含的反应，何泽远并不觉得遗憾，反倒把粥往前推了推。

在关门的前一刻，叶含略微弯腰，再次说了声谢谢。

现在终于看到了，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慢慢回到原处。

“就只是因为这样？”

香香甜甜玉米粥刚刚过半，叶含放下勺子捂住嘴。

他从来不会说谎。

何泽远于是起身开门，看着自己这位邻居离开，开门，关门。

“是不合胃口还是不舒服？”

何泽远站起来想拍拍对方的背，又想起来现在他们是什么关系，只能缩回手，问：

在他的认知中，离婚之后就是陌生人。

觉攥紧又松开，何泽远拉开椅子在一边坐下，说：

这才几口就吃饱，很可能是常年饮食不规律把胃饿萎缩了。

是很有礼貌的意思。

最后他终于凭本事让叶大天才拿起了勺子。

陌生人不会这么邀请另一个陌生人到自己家来喝粥。

难怪。

叶含回自己家休息。

叶含说：“睡眠不足。”

何泽远靠在门框边，像是漫不经心一样笑着挥手：

窗帘拉上，房间里一片昏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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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看到叶含，在最短的时间之内。

他笑了下，“以后我就住这里了。”

“吃不完就不要硬撑。”

隔了一小会儿，等到他准备再次拿起勺子的时候，何泽远拦住了他的手。

“……”

叶含说，“是饱了。”

但是车祸后出现在脑子里的画面太过真实，真实到令人恐惧。

叶含说：“他出国留学了。”

他语气不变，眉眼却已经皱起。

“不是。”

“祝好梦，好邻居。”

何泽远说，“今晚不吃饭，你明天还能正常去上班？”

何泽远慢慢坐回去，却没有松一口气。

各种画面在脑中闪过，何泽远抓紧一侧的头发，手臂青筋突起，之后呼出一口气，脸上重新带上一贯的笑意，说：

何泽远说，“这是来自邻居的关怀。”

在出车祸之前，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世界居然是一本小说，也想不到叶含会年纪轻轻猝死在实验室。

何泽远坐在一边，视线从来没从他身上移开哪怕是一点，像是永远看不够一样。

三分之二

但对方的行为多少和离婚的事实矛盾。

几年前他们还在一起的时候对方的饭量不止这么点。

客观上来说，他说得很对。

原本在记忆里已经死去的人再次出现在面前，任谁也不能无动于衷。

他弯腰趴在桌上，笑了下，盛情邀请，“要不要睡我这里？”

叶含说：“我们已经离婚了。”

“我知道。”

这个人就是实诚得过分，死脑筋，就算早已经吃不下也会努力把一整碗吃完。

叶含对他像是无意中透露出来的信息没有多余的表示。

他记得叶含之前有个跟在身边学习的助理，会按时提醒吃饭休息，所以即使当时很忙，但也不至于出现像现在这样的情况。

“吃饱了就早点休息。”

叶含低头喝粥，因为手上没什么力气，动作缓慢。

“你猜你刚才为什么会站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