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含依旧是那副表情，在摘下帽子无果后认真道谢。

“不出来。”

“……”

叶含披了件外套就出了门，在京都大桥下车。

牛奶在空中顿了一会儿，最终在何泽远热切的注视下被人接过。

目的达成，何泽远高高兴兴挂了电话，愉快下班离开。

出租车离开。

江边吹的风是侧风，头发不断往眼侧飞，偶尔碰到眼睛。

“晚上好。”

叶含伸手把一侧头发拨住，侧眼看向江边。

一如既往的有礼貌。

他心情应该挺好，调整的时候还在轻声哼着不知名的调调。

晚上的江边有些冷，他的手却很热，温度透过棒球帽边沿，传达到皮肤上。

照片上的两个人一起靠在江边栏杆上，对岸是灯影重重。

和助理说了声，他拿着手机去了没人的走廊，先是在原地站了几秒，呼出一口气后拨通电话。

何泽远垂眼笑了下。

一阵忙音之后，电话终于接通。

他的手搭在叶含肩上，在笑。

“今天份的牛奶还没喝。”

那个时候的叶某就已经不爱吃饭，矮他一个头，在身高上被压制得死死的，一身清冷，身高矮一头但气势不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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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去。

照片上的两个人还没有褪去青涩，穿着蓝白校服。

何泽远站在他身后，还笑着。

四分之三

“我收到你发的照片了。”

直到听无可听，叶含终于用松口打断他继续施法。

旁边有工作人员路过，多看了两眼他。

很快很明确，没有丝毫犹豫。

何泽远弯下腰再调整了下帽子的位置。

他问：“今天晚上可以出来走走吗？”

在打电话前一刻，身后的光影黑了一瞬。

他还很贴心地插上了吸管，递到叶含面前，满心满眼都是期待：

对方穿卫衣戴口罩，把帽子扣他头上的手还不自觉地拍了下。

他转头。

一瓶牛奶。

叶含点头应了声。

鼻尖是淡淡的好闻味道。

晚风微凉，很温柔，很有氛围感。

也得亏他声音好听，走样的调子也能让人听得下去。

“……”

靠在窗台边看着路边已经亮起的路灯，何泽远不自觉松了松衣领，低声说：

但是电话对面的人永远是坚定的氛围鲨手。

没有找到人，他低头拿出手机，唤醒屏幕。

啪的一下，就很快的，叶含拒绝了：

江边的风比想象中要大很多，下车的瞬间就有一阵风吹过，吹得衣服鼓起。

何泽远紧接着拿出了他带来的东西。

飞起的发丝被压住，头上传来温暖感觉。

叶含喝了一口，垂下眼。

——

他约了对方在京都大桥边见面。

之后他花了十分钟给叶含分析出门散步的好处和陈述现在的他没人陪伴多么孤单。

大概是刚摘下帽子，何泽远头发还有些乱，几根毛在风中飘啊飘。

受到一记痛击，何泽远捂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