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使然。

贺星苒：“……”

对贺星苒美貌的震惊，隔着时空仍旧再次击中黄钧泽。

而这位向来不喜欢对女生外表评头论足的天之骄子，已经拿开帽子，颇有几分尽在掌握之中的高傲，微仰起下巴，嘴角勾着惫懒又恣意的笑容。

靳屿不参与这些，脸上扣着帽子，躲起来假寐。

“……”

转过头，拉着靳屿就走。

黄钧泽脸皮厚，不恼，软磨硬泡求他开金口。

当初的他没有注意到，贺星苒按跟随教官的口令转过头，如云雾般轻飘飘的目光最后落在他身后——

她有一种只要回答，师姐就会继续将谈话在他们之间延续下去的预感，抿了抿嘴，没出声，看向靳屿。

意识到刚才在对其他女生的犯傻，黄钧泽收拢情绪，下意识看了眼殷甜。

靳屿的身上。

但师姐偏偏继续问：“不熟是认识到哪种程度呀？”

单单这么看，只是跟80年代港星撞款的明艳美女罢了。

“人家女生长什么样轮得着你评？”劈头盖脸就是这么一句。

“哎——”殷甜懵了一下，在他们仨之间来回看看，“这是认识？”

可跟一米七几的大长腿比起来，还是逊色了不少。

贺星苒忽然有些佩服师姐这种情商掉线专门外耗别人的性格，明明刚刚靳屿回答的是“不熟”，正常人听出言外之意也就顺理成章地换个话题。

可她的眼睛偏圆，眼神总不那么坚定，犹疑地落在什么地方，没有焦点似的。

一声急促的哨声响起。

大学军训，飞行技术方队就在艺术系旁边，一群青春期的半大男生打量美女，品头论足。

十八岁的年纪，她的美貌已经有了特点。

完全是大美人的长相，精致小巧的脸，挺拔且很有存在感的鼻子，眉毛并不算粗，但浓黑且自然。

最后不耐烦的靳屿掀开帽子，困倦的眼睛眯了眯，随手一点：“穿白鞋的那个。”

靳屿在她垂头的瞬间，唇边的笑意更盛。

艺术方队教官要求列队集合，然后就是千篇一律的向左向右转。

夏日的午后的阳光刺破树叶间隙，在地面上形成一块又一块的光斑。

-

黄钧泽原地定住。

他用似乎只有贺星苒能看到并看懂的表情，扬了扬眉，表示不想说话。

黄钧泽跟旁边的同学面面相觑，纷纷对靳屿的审美不敢苟同。

语气淡淡的：“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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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时代的贺星苒不圆滑，内敛敏感，自己说不上来的东西就下意识求助靳屿。

殷甜同样也沉浸在靳屿的颜值冲击里，回神后扯了扯衣摆坐好，轻咳两声，问道：“没想到你们和我师妹居然是熟人。”

宛若13世纪，被记载到羊皮卷上的东方国度，神秘又令人向往。

相较之下，艺术系的其他美女就美貌得太过具体，只要肯看，就一览无余。

这姑娘应该不到一米七，身材匀称线条不错。

大家看过去，只有一个背影。

靳屿松松垮垮地坐在塑料椅上，长腿舒展地支出一截，露天烧烤都能被他衬得像米其林餐厅。

正被他们议论的女生随着教官的指引声转过身来，一束光落在她白皙的脸上。

夏日的阳光令贺星苒脸上一红，慌不择路地别开了头。

靳屿拨开黄钧泽的手，扯开一把塑料椅，大刺刺坐下，看向殷甜的时候还顺带着轻轻瞟了贺星苒一眼。

毫不夸张，所有对美女有企图的男生们，一瞬间都沉浸在贺星苒的颜值暴击里。

有人说黄头发的好看，有人说那个175的靓。

黄钧泽摸过去，撺掇他选个最符合审美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