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在地面上扑了厚厚的一层。

见到贺星苒，护士和护工都点头打招呼：“贺小姐。”

那个刹那，贺星苒清醒了点儿，不甘心地努努嘴，被靳屿兜头盖上被子，挡住她喃喃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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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屿给拿回来，贺星苒还踢。

【周末阳城下雪吗？】

推门走进病房，姑姑静静地躺在病床上。

贺星苒回以微笑。

黄钧泽：【你是想我了？】

贺星苒并不情缘地挣扎了两下，靳屿朝她屁股上用力一拍：“听话！”

她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

靳屿捏了捏她红透了的耳朵，谁出盘旋已久的计划，问她：“想去看雪吗？”

贺星苒一向气质沉闷的脸上，终于有了孩子一样的生气，她摸了摸靳屿的头，又摸了摸他的脸，说醉话似的问：“你能留给我什么呢？”

贺星苒：“……”

靳屿被问得一懵：“我能留下来给你穿鞋。”

星苒开车驶出环岛的时候，靳屿也从对面环岛驶出，两人在同一方空间，淋着同一场雪。

爱需要有耐心，而非用力。【1】

体质不太好的人，冬日里双脚冰凉，即便房间里开了暖气，靳屿还是怀疑她需不需要穿一双地板袜。

地面上是一滩滩泥泞，车子行驶过，卷起一片淤泥。

贺星苒闷闷地“嗯”了一声。

纠结的时候，感觉头顶被人摸了摸。

黄钧泽：【……】

靳屿给她按在玄关座椅上，让她换鞋子。

靳屿说：“阳城。”

贺星苒头脑熏熏然：“去哪儿？”

重复了几次，靳屿完全没了脾气，蹲下来亲自给贺星苒换上拖鞋。

“……”

靳屿回到客厅，深夜叨扰黄钧泽。

他转身去卧室把她的地板袜拿出来，就又听到她问：“我想要长久的，不会变，不会消失的。”

靳屿：【不过还需要你，我让策划把方案发你】

靳屿放下手机，走到房间，看贺星苒安静的面庞，内心有种已经知道尘埃落地之前的平静。

在这个时候，完全感觉不到她也是一个娇气的人。

“……”

趁着红灯，靳屿抓住她的手指，放在胸口：“姑姑在等你，不用心急。”

吻到没有力气，贺星苒软着手脚靠在他的肩头。

靳屿：【那我周末飞过去】

路上堵车，去医院的路上，她有些迫切。

靳屿帮她打水回来。

靳屿：【当然】

夜晚风雪寂静。

即便是住在高级病房里，每天都有专业护工照顾，但衰老的结果仍旧在身体上呈现。

黄钧泽：【？】

-

靳屿干脆直接给人抱起来，送到卧室：“我看你要先睡觉。”

隔日，大雪之后。

黄钧泽：【天气预报说是的】

宿醉之后，贺星苒有些头痛，早餐吃得很慢，穿好羊绒大衣，并且裹着围巾才敢出门。

-

回到家，贺星苒显然喝多，穿着鞋就要进客厅。

靳屿思考一下：“钻戒？”

她每周来看望姑姑两次，超出家里其他所有人的还要多，工作人员都对她印象深刻。

贺星苒哼了声：“我才不要。”

【不是】

“等我飞回来，咱们去挑。”

拖鞋拿出来放在贺星苒面前，她皱眉，将拖鞋踢远。

姑姑仍旧躺在病床上，脑梗手术之后，一直陷入昏迷状态。

他有点儿咬牙切齿地说：“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