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他这一下比小男孩的力气可大得多，涂诺直接一个没站稳，扑进了他的怀抱里。

严承光低下头，就看见小姑娘用下巴抵着他的胸膛，小脸仰起来，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狡黠地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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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他提着的腊八粥的香味。

涂诺很想问一下严承光去医院检查的情况，却又不好意思在这里开口。

温度熨过厚厚的衣服导进来，让涂诺感觉腰那里像是被六叔养的团团紧贴着。

“不过，”他低头看着涂诺，“到最后，我还是沐阳市的理科第一。”

地铁上人比较多，没有位子可坐，他们就一起站在过道里。

刚被夸，又拎出滑铁卢来干嘛？

严承光轻轻一笑，“就是自己不想抽了。”

地铁到站，严承光弯腰就提起了涂诺的书。

严承光没谢谢她的夸奖。

涂诺，“……”

她微微一抬头，就能看见他线条干净流畅的下巴。

“……就，”涂诺笑了一下，“你穿这身儿挺好看的。”

涂诺从来没有想过这个词语可以用在严承光的身上。

涂诺其实并没有感觉怎么样，她自己也有拉着吊环。

严承光，“……”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把她放开，多此一举说了句，“你站稳。”

很快，下车的人都已经下了车，地铁重新运行起来，严承光却还没有松开手。

涂诺问严承光：“你戒烟了吗？”

不过，他看着外面一闪而过的广告海报，翘了一下唇角。

还有，他的手掌好烫。

不过，他的胸膛比旁边冷冰冰的不锈钢立柱要舒服很多。

车厢里拥挤起来，涂诺就是想推开他，反而不行了。

这搞得，好像她故意扑他似的。

不过，通过刚才的这一下，涂诺有了一个新发现。

现在，中小学都已经放了寒假，车厢里面的孩子很多。

“居家？”

总之，没有烟草味了，变得更居家。

男人喉结滑了一下，“嗯。”

她干脆就那样靠在他的身上。

他把视线放在别处，好像已经把手臂里揽着的人忘记了。

就是，严承光怀抱里的气味改变了。

涂诺冲他竖起大拇指，“那你毅力可是真大！”

啊这……

涂诺就提醒他，“你心跳好快！”

而是，暖暖的，清清的，好像还混着一点甜甜的感觉。

涂诺，“显年轻。”

“……”

严叔叔，您去医院的时候，医生有说你心跳过快吗？

“什么动力啊？”涂诺好奇，“我爸就戒不了。”

然后，地铁正好到站，很多人一起向门口走。

严承光却大惊小怪地伸手把她往身边一揽……

涂诺看着他，又说：“我听说你刚插班到实中时，考全校一千多名？”

有两个小男孩很调皮，在车厢里面追逐打闹。

还伴着很有节奏的韵律：砰-砰-砰-

感觉到她的目光，严承光看着她微微一笑，“想说什么？”

严承光叹口气，好歹是大方承认了，“是啊，人生最低谷。”

严承光提着自己的东西，上了车以后涂诺自然就跟着他走。

不再是以前那种混着烟草味的清冽薄荷香。

不过，好像也挺合适的。

严承光被夸，有点高兴，他却抬了抬下巴，把翘起的唇角藏了起来。

地铁站。

经过涂诺的身边时，一个男孩就不小心撞了她一下。

等地铁的时候涂诺把那捆书放在地上，严承光就站在她的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