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敏子。”

杨清宁摇摇头，“咱家只是随口一问，你不必如此紧张。”

杨清宁挑了挑眉，“你认得我？”

“听闻你与秦流走得很近，可是真的？”

当然，以他的身份是进不去乾坤宫的，好在秦流吩咐了下去，询问便在外面的宫道上进行。

“你叫什么？”

“你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

杨清宁闻言眉头微蹙，“可是谁在公公面前提过我？”

杨清宁看着面前的小太监，模样很是清秀，个头也高挑，不过傲慢的神情生生破坏了他的好样貌。他挑剔地上下打量着杨清宁，率先开口问道：“你就是东宫的小宁子？”

“自然不是，我只是与他一同当值，关系并不亲近。”小敏子提到秦流，神情中无意识地流露出厌恶之色。

小敏子的身子一僵，眼神有些闪躲，“前几日下雨，地太滑，摔了一跤，伤了手。不是，你问这个作甚，该不会是怀疑是我杀了秦流吧？”

小太监看着他的神情有些复杂，有不屑，有嫉妒，还有几分怜悯，“这模样也只算得上清秀罢了。”

“传言？”杨清宁愣了愣，随即问道：“什么传言？为何会让人失望？”

才轻手轻脚地出了寝殿。他径直去偏殿叫了小瓶子，前往乾坤宫，询问有关秦流的事。

“不然我怎会知道你。不过你无需问那人是谁，问我也不会回答。”小太监直接将杨清宁到嘴边的话堵了回去。

“你问吧。”

“你明白？”小敏子讥诮地看着他，“你明白什么？”

“我明白。”

“他一夜未归，你便没向厂公禀告？”

“你的手是怎么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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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过罢了。也不似传言中那般，真是让人失望。”

沉默片刻，杨清宁说道：“那我们言归正传。”

“他躲懒是常有的事，我都司空见惯了，那日我也没放在心上。与人交班后，便回房歇了。等我们再当值时，他没出现，我才将此事告知了厂公。”

“是上个月初八，那日本是我们一起值夜，三更时，他说肚子疼，要去御药房拿点药，然后就一去不回。”

“厂公派人寻找，找遍了整个皇宫也没找到，没曾想竟被人暗害了去。”小敏子的眼中闪过害怕，无意识地扯着缠在手上的纱布。

小敏子闻言神色缓和了些许，“人不是我杀的，虽然我不待见他，但我想活。”

“明白无论多艰难，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你都想活下去。”

小敏子怔怔地看着杨清宁，没想到仅第一次见面，他就看透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