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奈地加快了步伐。

“弟子不敢自傲，不过略有小成。”

不过这也只能作为她深埋在心里的疑惑就是了。

步思帷收了剑，微微喘着气站在一旁。

“你天资、勤奋都有，只是心性……还是需要再磨练半分。”

她并不奇怪为什么步思帷在夜里出门。步思帷修剑道，常常会寻一个僻静地方独自练剑，一练便到深夜，作为一个有现代社会生存社交距离感的正常人类，孟易觉不会去深究朋友夜间的去处。

以往数十年师父都遇不到一个好苗子，怎地现在一年遇着一个，属实是有些奇怪了。

步绝风倒是生了个好女儿，只可惜……若她是个男子，恐怕心性能更稳定些，也能在修仙一途上走得更远一些，到时候他也能沾沾名气，图得个青史留名……

步思帷拱手答道。

付询很淡然地说出了这句话。

她的身姿曼妙、动作灵巧，如同一只鸟拖着尾羽戏弄狂风，又如一尾鱼划动鱼鳍操纵海水，只是……

步思帷听话地站起，拿过一把剑便利落地舞了起来。

“另外，为师有一事想要知会你一声。”

……

“来一口？”

“起来，舞一遍给我看看。”

付询这样评价道。

看着座下伶俐知礼、天资聪颖而又勤奋刻苦的弟子，付询满意地点了点头。

“为师近日又收了一个弟子，他不日内便会上思齐宗来学习，他年尚幼，你身为师姐，需得多帮扶着他点。”

“你已快突破至目尽层了，再留在基础学堂恐怕不太合适，不若等你师妹进入淤泥层，择了道之后，便与她一同上这纯尽峰来静修剑道。”

天上的夜幕中缀的是满天星斗，地上的树林中浮动的是万千流萤，天上人间两处，尽是美景。

等步思帷回到二人在基础学堂的院落时，已将近深夜。

果然，孟易觉又偷偷捉了山上的鸡来烤。

步思帷没有向师父追问有关那个弟子的其他信息，只是乖巧地应了声是。

“师尊请说。”

孟易觉一边斯文地吃着鸡，一边向她示意着。

还没走到院落的篱笆门前，眼尖的步思帷就已经发现了院中燃起的火光。

“教你的剑术，你可都融会贯通了？”

“柔韧有余，刚劲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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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啊，可惜。

“谢师尊教导。”

步思帷的头一直没有抬起过，她可以看见的只有大殿光滑的地面。

她心底暗暗疑惑道：

步思帷有些疑惑。

“是。”

“是。”